淩晨推開陸柔歡房間的門,一股奇香便撲鼻而來。她不適地皺了皺眉,隨即用袖子捂住口鼻,等氣味稍稍散去之後,才提腳走了進去。
等她將房門關上,轉過身,便見一把明晃晃的劍停在她的眼前。順著劍身望向那人,原是白邵寒的貼身丫鬟,定陽。在認出來人後,淩晨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意,沒想到白邵寒對柔歡如此上心。然後將視線轉向陸柔歡,發現她的臉色竟比之前好上幾分。“你怎麼不躲?”正當淩晨仔細觀察陸柔歡時,定陽忍不住出聲道,“還有,你是什麼人?”淩晨這才看向定陽,一勾唇,笑道:“躲?相比我怕,你應該更怕刺殺我吧。還有,你家主子難道派你們來之前沒有讓你們做過功課嗎?”定陽沒有回答,隻是臉上羞赧的表情證實了她的猜測,淩晨又看了一眼陸柔歡,確定她無礙後,便轉身準備離開房間,留下一句話,“要是柔歡醒了,讓她來我房間一趟。”
坐在床上,淩晨依然在想著適合自己的武器。一遍又一遍地搜索讓她有些疲憊。這時,一隻來曆不明的鐲子浮現在她的腦海,這個鐲子她並不陌生,女主蘇晴的法寶之一,據說能裝一切她所想裝的東西,包括活人。淩晨睜開眼,撇了撇嘴,又是一個擇主的法寶。這女主的氣運就是好,那個鐲子被她扔在了晚霞鎮的那間破屋中,竟讓女主撿了去。
淩晨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扔至一邊,正準備繼續搜尋,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淩晨皺起了眉,不知誰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前來。
“進來。”淩晨思索一番,終是讓來人進來。來人是客棧的掌櫃,見是他,淩晨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回大少夫人,是萬家財那廝派人來,說是詢問少夫人您何時上府,她好讓下人們準備起來,免得到時候亂了規矩,讓人笑話。”掌櫃恭敬地說,一向冷靜的他,此時卻添一絲惱怒。
淩晨見狀,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回道:“你回那人的話,就說我今日午時必上門拜訪。”看見掌櫃恭敬地退下,淩晨揉了揉太陽穴,認命地下了床,望了望窗外,現下已是巳時,也該準備起來了。
再次回到陸柔歡房前,便聽到裏麵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淩晨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隻聽到那人說:“她怎麼樣了?”
“好多了,就是不知為什麼姑娘還是行不過來。”是定暖的聲音,“要不請姑娘的……”
“不行!”那聲音不等定暖說完,便生氣打斷,“那人來曆不明怎能輕易相信!”
“少爺,那人似乎已經知道我們了……”
“還不是因為你蠢!”
……
門外淩晨冷笑,直接推開門,房間隻剩下還未來得及反應的定陽。“嗬,躲得到挺快的。”關上房門,淩晨的表情又沉了幾分,開口道,“白邵寒!如果你還想去到柔歡的話,就少做這些下三濫的把戲。”
或許是她飽含怒火的聲音刺激到白邵寒,他滿臉寒霜的從床後出來,冷冷地說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白邵寒,我想你應該知道清白對女子的重要性。你該不會陸家會讓家族中一個清白被毀的女子活下來?”
聽了她的話,白邵寒便體生寒,陸家家規是出了名的嚴,而對那些失了清白的女子,她們唯有一條路可以選擇——自盡。
“他們四兄妹現在是出不得一點差錯的時候,你現在最好離她遠一點。”
白邵寒心情也平靜了下來,深深地看了陸柔歡一眼,接著說道:“我隻能答應你不讓人發現,但要我離她遠一點,這是不可能的。”淩晨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接著說道:“可以,那兩個丫鬟也留下吧。”見白邵寒點了點頭,她才轉身將陸柔歡身上用精神絲線裹住的暖玉拿出,做最後的掃尾工作。
白邵寒也趁機摸了摸陸柔歡脈搏,見已恢複正常,終於鬆了口氣,之後便從窗離開。
——
“不知鳳家大少來此是為何事?”原本假寐的陸翛恒在鳳禦叡出現在空地時,不由分說便是一道火牆,“我可不認為我和大少之間有什麼可以商量的。”
“之前沒有,並不代表現在沒有。”鳳禦叡臉上的笑容令人難以琢磨,剛一抬腳,便想起陸翛恒設下的火牆。世人皆傳他擁有地獄冥火,看著架勢,那多半是個謠傳,想到這個,鳳禦叡便跨過那道火牆,果真如他所料,不過是嚇唬人罷了,接著開口道,“我可是知道你那隻獅虎獸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不過…不知道它能不能挨過這次……”
不過,陸翛恒並沒有鳳禦叡想象中的驚慌,他冷笑一聲,道:“沒有你的趁火打劫,自然是可以。”
“哈哈哈……你我二人是同一戰線的人,何來的趁火打劫?何必像這般敵視?我這倒有個不錯的建議。”鳳禦叡說完,也不等他回答,繼續說道,似乎肯定他一定不會拒絕,隻是放在背後悄悄打著暗號的手暴露他的不自信,“不如我們……”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隻是他確定,陸翛恒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陸翛恒聽了,不禁冷笑一聲。這若是在前世,他必定答應,不過,他們少算了一點,小四它們可是一大利器,說道:“鳳大少莫不是以為十戒進階,我隻有這麼一道防禦?奉勸鳳大少一句,這本命靈獸就不要派去做這麼危險的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你說是吧,鳳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