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夕在皇家醫院住了整整一個禮拜,她雖然每天都有和千兒視頻,但她看得出來千兒很虛弱,而且一天比一天虛弱。
夜安推門進來,一個禮拜過去,夜安還是冷冰著一張臉。
夜安走到沙發前,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韓夕,從他進來她就根本沒看過他一眼,完全地把他當隱形人,他再次肯定,他上輩子是欠了這丫頭的,否者怎麼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夜安拉了一條椅子坐在韓夕跟前,沒好氣道:“這幾天還有沒有出現胸悶氣短的顯現?”雖然給她注射的血清,但ak病毒的破壞力不容小覷,她體內的器官都受到了影響,這也是為什麼他堅持讓她繼續住院的原因。
她纖長的睫毛微抬,“我沒事。”短短的三個字,簡單的陳述而已。
夜安那個氣,一把抓起她受傷的手背,傷口已經愈合,昨天也拆了線,“傷口愈合得還可以,過段時間我再幫你磨皮把疤痕除去。”好好的一隻手,一條十厘米的疤橫在上麵,他看著都刺眼。
“不用了。”她淡淡道。
夜安眉頭緊蹙,看著她若有所思半天,而後沒好氣地道:“隨便你。”接著甩開她的手,轉身離開。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夜安,不必為她這麼費神的。
晚上九點,高天突然出現在病房。
“韓小姐,安醫生說您可以出院了,閣下讓我來接您回墨園。”
韓夕睫毛微動,默默起身,醫院、墨園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隻是牢籠的大小而已。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墨瑾辰既然會坐在高天帶她去的車上。他這算是親自來押送她嗎?怕她跑了?
她嘴角動了動,千兒在他手上她怎麼敢逃,她見過他殘忍的手段後,她想如果她敢逃走,第二天她估計會在各大新聞媒體上看見一樁所謂的碎屍案。
高天開來的是加長版林肯,裏麵的空間極大,她選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這次他到沒有霸道地讓她必須坐在他身邊。應該說,從她上車後,他完全漠視她的存在,目光沒有從手裏的文件上離開過片刻。
她靠著車窗坐下,她偏頭,車窗上他的身影映在上麵。他穿著一身高級定製的西服,是正規的宴會服。看來他應該剛從宴會上離開。她記得下午在電視上似乎是有看見他今晚要接見a國副總統的消息。
車沿著夜幕緩緩地往墨園的方向開去。車裏很靜靜,靜得她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皇家醫院到墨園的距離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墨瑾辰抬眼看了眼坐在斜對麵的韓夕,她從上車後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手撐在下巴,看著車窗外。這不得不讓他好奇,車外有什麼好看的。腦中不由地想起以前的她,那時她十五、六歲,是個坐不住的年紀。
每次和他出去,就算是半個小時的車程,她也能鬧騰得讓他頭痛。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這樣安靜了。
韓夕突然轉頭,不期然地跟墨瑾辰的目光交合。墨瑾辰睫毛微動,而後低眼接著看著手中的文件。
韓夕嘴角冷揚,看來還真是厭惡她,否者不會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交觸會讓他毫不吝嗇地給她一個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