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房門外傳來李管家的敲門聲,幾秒後房門推開一條縫隙,“閣下,早餐已經備好了。”
墨瑾辰緩緩睜開眼,冷眸凝視著被他霸道地抱在懷裏的韓夕。
她閉著眼,眼底有著淡淡的黑眼圈,頭發貼在額頭上,露在空氣中肌膚分布滿著吻痕。
突然,她手臂上的傷疤闖入墨瑾辰眼裏。
黝黑的瞳孔猛地一沉,變得冰冷無比。
昨夜當她用自己的身體護他時,不可否認,他冰冷的內心有那麼一顫那的悸動。他追問她原因,如果她說是因為他,也許他會試著對她好點。
可是這該死的女人,不顧一切不過是另一場陰謀。也許不是不顧一切,他的車能防彈她如何不知道。一開始就是算計好的。
韓夕,她是第一個敢一次又一次地算計他、背叛他還活得好好的人。
他眼裏布滿冰霜,猛地放開抱著她的手,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墨瑾辰穿過拱門,低冷的聲音對著房門道:“進來。”而後轉身進了浴室。
李管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女傭。
李管家看了眼敞開的浴室,示意女傭進去伺候。
墨瑾辰站在淋浴下,冷水從花灑噴下,水灑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沿著輪廓分明的線條流下。
十分鍾後,墨瑾辰從花灑下走了出來,守在一旁的女傭盡責地拿起浴巾遞給墨瑾辰。但一抬頭,觸及到墨瑾辰胸膛,瞳孔猛地撐大,接著立馬低下頭。
墨瑾辰冰冷的雙眸微眯,接過女傭手裏的浴巾套在腰間往衣帽間走去。
路過洗漱台的雕花鏡子,鏡中投射出他的身影。
墨瑾辰腳步微頓,冷硬的眉頭微皺,很輕。他的胸膛上全是牙印,微微側身,後背也好不到哪去,全是抓撓留下的痕跡。
墨瑾辰薄唇微動,不自覺地揚起一道似有似無的弧度。看來找個時間他得給那女人好好剪剪指甲了。至於牙齒,算了,反正昨晚她咬得也還不算重,而且微微的刺痛感伴隨著歡愉的感觸還挺不錯的。
一旁女傭那個目瞪口呆,剛才自己驚愕的失神以為閣下會不悅。但此刻閣下嘴角那若有若無的淺笑又是怎麼回事啊?
墨瑾辰換好衣服下了樓,樓下高天已經等在那,一雙眼很紅,看來一個晚上沒睡。
見墨瑾辰下來,高天畢恭畢敬地喚了聲,“閣下。”
墨瑾辰往餐廳走去,高天跟了過去。
墨瑾辰在餐桌前坐下,女傭遞了熨好的報紙給墨瑾辰,墨瑾辰攤開看著。
高天靜靜地站在一旁。
幾分鍾後,女傭將早餐端了上來,墨瑾辰放下報紙,接過女傭遞來的毛巾。
李管家清楚高天一大早來找墨瑾辰肯定是有要事,便遣退了站在一旁的女傭,並吩咐不許任何人靠近餐廳。自己留下來親自服侍墨瑾辰用餐。
墨瑾辰放下毛巾,拿起刀叉,“查到呢?”狀似隨口一問。
高天點頭,“是副總統的舅舅找人雇傭的雇傭兵進行了昨晚的刺殺。”
墨瑾辰動作優雅地切了一塊吐司放到嘴裏,眉頭微蹙,“硬了。”仿佛比起知道幕後主使,這吐司烤的程度更為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