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夕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抬頭看著張夢琪道:“或是母親其實是希望我六年前就死了。”這個假設還真不會空穴來風。
屋裏的氣氛頓時降到了極低,張夢琪冷冷地凝視著韓夕,韓夕還和六年前一樣嘴不饒人,隻是舉止間卻大有不同。就拿剛才喝茶的動作來看,顯然是經過禮儀訓練,一個細小的動作都透露著高貴氣息。
張夢琪嘴角冷冷地勾了勾,韓夕是故意的,一邊嘴上尖利,動作優雅是想向她傳遞自己今非昔比嗎?不過一個人即便行為能有所改變,但掩藏在基因裏的貧賤卻不是能夠改變的。
張夢琪掩去臉色的不滿,反而勾起一抹淺笑,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道:“說實話,從你出生開始我就從未喜歡過你。”
“這一點母親一直表達得很清楚。”韓夕淡淡道。
“不過不可否認,你的確是我的女兒,就手段上來說倒有我年輕時的摸樣。”張夢琪看著韓夕道。
韓夕嫣然一笑,“母親這算是誇獎嗎?還真是難得。”
張夢琪冷冷一笑,目光上下打量了韓夕一番,“皇家禦用設計師leo的量身定製的洋裙,前總統夫人最愛的胸針。這身行頭沒少下功夫,比起以前倒是懂了不少。隻是可惜了,即便穿著一身豪華的行頭,也不過是掩耳盜鈴。平民如何都變不成高雅的貴族。”
如此的話還真有點尖酸刻薄,不過她不意外,隻是淡淡一笑道:“母親在說自己嗎?母親如今頂著韓夫人的頭銜也算是風光無限啊!”
張夢琪臉一沉,但轉瞬間冷哼道:“韓夕,你知道你與我不同。”不錯,她雖然年少時窮苦過,但她血液裏卻流著的是高貴基因。而韓夕,她的父親不過是總統府昔日的司機,一出生注定就隻能是低下的賤民。
韓夕隻是淡淡一笑,不同嗎?以前或許她會認同母親的話,但如今隻覺得可笑而已。
張夢琪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抹高傲的神情,“我聽說你在墨園的身份是女傭?”
韓夕端起茶杯,手指緩緩劃過精致的杯沿。前段時間和墨瑾辰鬧僵,墨瑾辰為了讓她難堪的確讓李管家給她送了女傭服過來,讓她做專門服侍他的女傭。
後來救韓書瑤受傷回來後,這事兒卻不了了之。不過韓書瑤進墨園身邊除了冷心,也有幾名從別墅那邊一路跟過來的傭人。而那些傭人有一、兩個是韓家的人。母親知道這事倒不意外。
張夢琪冷心,“韓夕,比起你我對男人更加地了解。”
“這個不可否認,否者母親也勾搭不上韓大將軍。”韓夕淡淡道。
張夢琪臉猛地一僵,“韓夕,注意你的言辭。”
她聳了聳肩,放下茶杯。
張夢琪壓下心裏的不舒暢,沉聲道:“對於男人都喜歡妖豔美麗的女人,這一點你的確比瑤兒強。”
“是嗎!”她淡淡開口。
“但韓夕,你不是個愚蠢的女人。應該懂得閣下的身份可以讓很多女人趨之如騖,即便不知廉恥地當所謂的地下情人。但總統夫人的位置卻不是什麼人都能窺覬的,即便是窺覬卻不見得能夠擁有。”張夢琪不急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