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地下室,酒窖裏。
昏暗的燈光掛在頭頂,正中間放著個靠椅,靠椅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頭捶著讓人看不清長相,兩雙手被綁在扶手上。
沉穩的步伐從酒窖**暗的走廊裏傳了出來。
酒窖的門打開,墨瑾辰和高天一行人走了進來。
高天對著酒窖裏守著的警衛使了個眼神,警衛都退了出去。
墨瑾辰不急不慢地走到黎爺跟前,腳步停了下來,立在原處。如古井的雙眼深不見底,冰冷的薄唇輕抿。
墨瑾辰沒有說話,就站著那看著黎爺。足足五分鍾後,黎爺緩緩抬起頭,鵝黃的燈光裏一張布滿褶子的臉滿是傷痕。
“閣下如此大費周折地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看著我。”黎爺嘲諷道,雖然被折磨了一整天,但眼裏的高傲卻不減絲毫。
墨瑾辰薄唇微微勾起,低冷的聲音不急不慢道:“古代有一種酷刑叫做淩遲。黎爺可聽聞過?”
黎爺臉色微僵。
這時,高天抬了一把椅子放到墨瑾辰身後。
墨瑾辰坐下,兩腿交疊,兩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深而無底的雙眸凝視著黎爺不急不慢道:“淩遲又叫千刀萬剮。行刑的人每一刀都下得極其精準,不會讓人死,直到割完三千六百刀。”
黎爺瞳孔緊了緊,但轉而又大笑嘲諷道:“看來我z國的總統閣下也不過如此,除了威脅也使不出什麼招數來?”
墨瑾辰如鷹一樣的雙微眯,輕抿著的薄唇釋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威脅?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人說威脅似乎不太恰當。”
黎爺冷哼,“閣下是個談判高手,不過可惜了,我不是容易被恐嚇倒的人。”
墨瑾辰淺笑,“我從不恐嚇任何人。又或者說黎爺認為自己那還有什麼值價的信息。”墨瑾辰頓了頓,冷眸微抬凝視著黎爺“比如六年前幕後的真正謀劃者?”
黎爺臉色一緊,瞳孔猛地撐大,但卻極力地掩飾著。
墨瑾辰嘴角的笑慢慢擴大,“黎爺,對我而已你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不要高估了自己。”
黎爺臉色慘白,跳動的瞳孔凝視著墨瑾辰,在墨瑾辰的眼裏他看不見任何的情緒,但卻很明白一點。墨瑾辰抓他來僅僅隻是為了要他的性命。
黎爺眼微動,收起眼裏的錯亂,極力地讓自己淡定。
“如果我對閣下真沒一點用處,閣下就不會屈尊紆貴地來見我。”
墨瑾辰似笑非笑地看著黎爺,仿佛在等黎爺的後話。
黎爺凝視著墨瑾辰,“閣下來不是為了審問,那就是警告。如果我料想得不錯,韓夕應該讓閣下把我交到她手裏吧?閣下是怕我告訴她不該說的吧?”
“你還不算蠢。”墨瑾辰淡淡道。
黎爺大笑,“閣下如此費勁死心地為了一個女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隻可惜了,閣下本來可以成就一番大業的。”
墨瑾辰隻是靜靜地看著黎爺,沒有一絲神情的臉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黎爺收起了笑,帶著算計的雙眼看著閣下,“不過既然閣下如此擔心,那麼閣下最好還是不要讓我和韓夕見麵的好。畢竟人的嘴是最難管住的東西。”
墨瑾辰薄唇微微勾起,起身走到一旁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接過高天遞過來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