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墨瑾辰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摟著韓夕,直到李管家來敲門,墨瑾辰才將韓夕放開。
從那天醒來以後,韓夕沒有說一句話,每天如同木偶一樣呆呆地坐在那。
吃飯隻能由女傭一口一口地喂,她不知道爵,所以廚房裏準備的都的流食。
一切簡單的日常都需要有人來料理。
夜安和高天每天都陪在韓夕身邊,直到晚上墨瑾辰回來,將韓夕交給他。
夜安每天都試圖和韓夕說話,引導韓夕從象牙塔裏走出來。但卻收獲甚微。
轉眼一個月過去。
清晨,女傭給韓夕洗漱好後,就隨著韓夕去了一樓的陽光房。
經過一個月,韓夕不再像當初那樣一整天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現在的她會自己下樓,到陽光房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雖然隻是地方變了,但夜安說這是好的進步。
陽光房的北麵是一整片玻璃牆,正對著人工湖,春季的微風從玻璃門拂過,帶著淡淡青草的香氣,十分愜意。
“你們給我小心點,要是弄壞了公爵夫人的東西,仔細你們的皮。”一陣尖銳的女子聲音從陽光房門外傳來進來。
坐在韓夕身旁的夜安看向高天,“這個聲音,別告訴我那女人來呢?”
高天麵無表情道:“三日前李管家說公爵夫人要來。”
夜安一臉嫌棄道:“那女人來做什麼?”
高天道:“閣下上次去a國和公爵合作對付韓將軍。”
夜安點頭,“這事兒我知道,不過這次閣下能讓韓天明放權,似乎和公爵沒多大關係。”
“交易就是交易。”高天道。
夜安揚眉,“所以你說他們這是打算恬不知恥地來討好處。”
高天凝眉,“公爵夫人應該隻是探口風的。”
夜安冷哼,“那老東西,算盤打得倒是不錯。”公爵夫人是墨瑾辰的姑姑,攜著“親人”的名義,有些話的確好說出口。
此時,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韓夕突然站起身。
夜安和高天馬上警覺地跟著站起來。
韓夕緩緩轉身離開。
夜安和高天對視了一眼,跟了過去。
從陽光房出來,冗長的走廊通往別墅大門內的門廳。
門廳裏堆滿了一箱又一箱的行禮,進進出出的女傭還不斷地往門廳提行李。
一名穿著管家服飾的中年婦女,整齊地頭發束在後腦勺,中規中矩的黑色鏡框眼鏡帶在臉上。
這名中年婦女叫rose,是公爵夫人的貼身管家。
韓夕從走廊裏走了出來,走到門廳,前麵的路卻因為行李箱被擋住。
韓夕眉頭微蹙,睫毛動了動,微微側身打算繞過行李箱,但一名推著巨型行李箱進屋的女傭卻沒看見韓夕。
眼見韓夕就要被撞上,高天眼疾手快地將行李箱猛地推開。
行李箱倒地,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從行李箱裏傳了出來。
女傭大驚,臉色慘白,剛才她拿行李的時候,公爵夫人跟來的女傭警告過她讓她小心些,說這箱子裏裝的都是公爵夫人帶來的名貴瓷器,就是打破一個,她工作十年都賠不起。
而女傭抬頭見韓夕站在自己跟前不過幾步的距離,突然意識到如果剛才高警衛沒把行李箱推開,自己恐怕會撞上韓夕,原本發白的臉,此刻更是麵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