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推開書房的門,大咧咧地走了進去,“我說閣下,大晚上的您找我過來,該不會是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我了吧?”
墨瑾辰冷眸微抬,“拖了半個小時,想好不被我揍的理由呢?”
正打算坐下的夜安,聽墨瑾辰這樣說,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跌坐在沙發上。
夜安坐下,咳了咳,“閣下,我膽兒小,您大晚上地別嚇我。”這個老狐狸,怎麼知道他磨磨唧唧地過來是為了想借口,上次被揍的經曆還曆曆在目,他英俊瀟灑的臉可足足花了一個禮拜才恢複。他心裏的陰影啊!
墨瑾辰幽冷的瞳孔凝視著夜安,“又出了什麼狀況?”
夜安咳了聲道:“‘她’又出現了。”
墨瑾辰如古井般的雙眸劃出一抹暗沉,“理由?”
夜安咽了咽口水,他自然清楚墨瑾辰在問他讓事情發展到此的理由。
夜安吸了口氣道:“我今天和她大致談了一下,和我估計地一樣,她讓小夕出現不過是為了讓我們知道小夕的情況有多麼的嚴重,讓我們主動放棄治療。”
墨瑾辰眼眸微暗,微微起身端起放在茶幾上的酒杯,頭一揚一飲而盡。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治療?”墨瑾辰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問道。
夜安嚴肅了神情,“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如此複雜的情況。從現階段我們知道韓夕所患的解離症分離出了兩個性格。一個是我們所了解的平時的小夕,一個是現在出現韓夕。隻是我們所了解的小夕同時還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墨瑾辰冷眸微沉,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握弄。
夜安看著墨瑾辰,“你讓高天給我的資料我來回看了五遍,找不到能讓韓夕患解離症的觸發點。找不到觸發點,要單純地幹預很難。所以我想先再觀察一下,如果不行,我會考慮用藥物幹預治療。”
聽完夜安的話後,墨瑾辰沉思良久,最後道:“采取保留地治療。”
夜安微怔,而後明白墨瑾辰的擔憂,對墨瑾辰而言韓夕是不可缺的。而他喜歡采取激進的治療方法,雖然效果比較明顯,但危險也大。
“我明白了。”夜安道。
墨瑾辰看了夜安一眼,將酒杯放下,向後靠到沙發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夜安眉頭緊蹙,“你頭又痛呢?”
墨瑾辰目光微滯。
夜安擔憂道:“你上次頭痛是什麼時候?”
墨瑾辰坐直了身,“你不用擔心,隻是感冒引起的。”
夜安凝眉看著墨瑾辰,墨瑾辰很善於隱藏自己,如果墨瑾辰不願意主動向自己透露,他很難判斷。
夜安暗自歎了口氣,墨瑾辰和韓夕,是他這輩子遇見最麻煩的兩個人。
夜安從書房離開,剛走到走廊上就見站在那的高天。
夜安微怔,走到高天跟前道:“大半夜的你堆這兒做什麼?”
高天看了眼夜安背後的書房門,“閣下他——”
夜安立馬明白,“放心,閣下沒問起你。這次韓夕的情況他明白,不會怪你。”
高天眉頭緊蹙,“我不擔心閣下怪罪我,我擔心的是閣下的身體。夜安,你剛才和閣下聊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