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珩端起麵前的紅酒杯輕輕地晃了晃,而後酒杯送到嘴邊嚐了口。
韓夕看著他,其實沒想到這麼快又再見麵。上次見麵是一個多禮拜前的事了。
她端起咖啡道:“上次的事謝謝了。”她對簫珩充滿著愧疚,她欠簫珩的太多太多了。雖然到現在他並不想和她相認,他看她的目光雖然清冷,但在他的眼裏她看不見仇恨。比起如今的冷清她更希望他恨她,如此他也會好過些吧。
簫珩細長的手指端著酒杯輕晃,幽冷的瞳孔微抬看向她,低冷的聲音道:“你決定好呢?”
她愣了愣,不明白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的意思。
他冷眸直視著她,“和墨總統訂婚的事?”
她愣住了,嘴微張最後合上,應應了聲,“嗯!”解釋嗎?她和墨瑾宸隻是為了平複輿論才做的這樣一個決策。但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解釋,又以什麼身份和他解釋。所有的話在一年前的爆炸中變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簫珩的瞳孔暗了暗,臉上銀色的麵具在燈光裏透著寒。
她將咖啡送到嘴裏抿了口,瞳孔微緊,濃濃的奶香味機會蓋過了咖啡的味道。
她放下咖啡杯,甜膩的味道在喉嚨裏變了味道,很苦。她不會認為倒了比咖啡量多了一倍的奶會是助手的誤操作。他還記得嗎?
放下的咖啡杯不敢再碰,仿若是帶著刺的刺蝟。
簫珩靜靜地看著她,眼裏的神色依舊冰冷,隻是眼裏所蘊含著的波濤洶湧卻隻有他自己知道。她終究還是選了墨鏡宸。
他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如果我反對呢?”
她愣了愣,以為自己聽見了幻覺,但抬眼望進他墨綠色的瞳孔,他眼裏的執念讓她熟悉。
“你是認真的?”她喉嚨緊了緊道。他可知道當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就已經變相地向她承認了自己是簫珩的事實,因為隻有簫珩有這樣的資格向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簫珩直勾勾地看著她,“你會答應?”
她瞳孔閃動,“如果是簫珩的要求,我會?”
他眼眸深了深,“為什麼?”他的喉嚨裏有些緊,聲音幾乎是擠出的。
“因為我......”
“你不必回答,我不過說說而已。”簫珩截斷了她的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那欲脫口而出的“因為我欠你的”話如同一根刺紮入他胸口,對她而言他僅僅不過是“債主”而已。
她看著他,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傷痕她無法忽視。她傷了他,她知道。從故意地接近就早該料到會是如此的結果。隻是當初她的心被仇恨所控製,她選擇了忽視良心。
簫珩收起眼裏不該有的神色,抬眼看向她,眼裏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清冷。
“你打算引幕後者現身?”簫珩突然道。
她微怔,沒有回他的話。
簫珩銳利的瞳孔微緊,“你今天出來的打算不是幫z國國務卿治辦結婚用品這麼簡單吧?”雖然是疑問句,但簫珩的語氣卻很肯定。
她眼眸深了深,“我的確有這樣的打算。”她可以毫不在意地對墨瑾宸撒謊,但沒辦法再對簫珩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