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咱們九幽宗出了幾個人物,前幾天我下山在酒館裏麵聽見有人談起李斯師兄。”
“李斯?紅眼李斯?”
“李斯師兄真給咱們九幽宗長臉,你是不知道,他愣是以一人之力斬殺了天元宗十幾個護鏢的凝真階高手。為了此事,天元宗還派遣出一個外門長老,說是要取了李斯師兄的性命。誰料,那短命的外門長老在半路被李斯師兄截殺,你是不知道啊,當時的天元宗上下震怒,李斯師兄算是出了大名了!”
“我靠,李斯師兄太強悍了,聽得我都熱血沸騰想要接手紫色任務了!天元宗那些狗崽子,殺得好,殺得秒,能再多死幾個就好了!”
兩人越說越大聲,直把旁邊尋覓任務的內門弟子吸引了過來,紛紛加入討論的圈子。一時間,衝霄大殿笑聲朗朗,聽聞了李斯的戰績後,眾人無不心生敬佩、崇拜,心中已然把李斯當做目標、甚至是偶像。
“除了李斯,周怡師姐、李建宏師兄他們兩人也是小有成就,第一次接受紫色任務就以雷霆萬鈞之勢斬殺了天元宗六人,名聲直追李斯師兄。”
“太厲害了,天元宗在咱們九幽宗麵前,連舔鞋的資格都沒有。”
“就是,就是,我也要奮發圖強,好好修煉!一個月後,我也接受一個紫色任務,斬殺一兩個天元宗弟子為九幽宗提名。”
“我也是……”
聽到這裏,淩晨心裏頓時有了底,同時也掌握了現目前形勢的動向。
周怡、李建宏、李斯、張狂。這四個人,給淩晨印象挺深的,論道天賦潛力絕對不在他之下,有此戰績絕非偶然,而是實力的體現。
在場的人,大多都是晉級成為內門弟子多年,論資曆,比李斯高的人多是,一抓一大把!
可是,在場的人,全都稱呼幾人為師兄。
顯然,幾人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內門弟子的客人。
同時,這也是強者為尊,實力至上的體現。
有了實力,別人就會仰視你!
實力,無時無刻不在影響地位身份的變化……
離開人群,環繞牆壁掃視一圈後,淩晨來到藍色任務區域。連續看了十幾個任務後,他連連搖搖頭,暗道:“藍色任務比起白色任務,等級雖然高了一些,但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浪費時間。”
隨後,他來到紫色任務區域,抬眼一看,全部都是充滿危險性的任務。
下一刻。
淩晨眼前一亮,終於找到合適自己的任務了,摘下一張紫色任務的紙條,快速前往櫃台處辦理手續。
“什麼?”有人驚呼了一聲:“斬殺李在弈的任務,被人接走了!”
“怎麼可能?是誰這麼厲害?居然敢階紫色頂級危險任務?”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淩晨,卻沒有一人認得他。
有人道:“這人沒怎麼見過,不過,他身上的氣質倒跟我見過的一個人非常相近。”
“誰?”
“李斯師兄。”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點相像。”有個刀疤臉的青年托著下巴,仔細分析說道:“李在弈可是凝真後期巔峰的武者,殺人無數,血腥氣足以令一般的凝真階弟子聞之膽寒。據說,豈止至今死在李在弈尖刀之下的宗門弟子,沒有八十也有一百。我倒覺得,此人能夠活著回來的幾率不足三成,危險得很吶!”
“這倒也是!”旁邊的人插嘴說道:“斬殺李在弈的任務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掛出來了,途中接手此任務的宗門弟子也有五六人,其中還有凝真後期修為的師兄,但全都死在李在弈的剪刀之下!顯然,這個任務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此人怕是有去無回了!”
幾人一陣歎息,看著淩晨的背影唏噓不已,目光裏有幾分惋惜。
紫色頂級任務:斬殺儈子手——李在弈。
任務介紹:儈子手李在弈殺人無數,十惡不赦,接手任務的弟子立即前往新野城,尋找到李在弈蹤跡,斬下頭顱帶回宗門,方可提交任務。
任務獎勵:十塊上品靈石、一枚混元丹、五萬兩白銀。
櫃台處,辦理手續的外門長老目不轉睛的盯著淩晨,好言相勸道:“這個紫色任務危險係數較高,死在李在弈手下的宗門弟子不在少數,以你的修為境界恐怕是有去無回,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年輕人還是穩紮穩打得好,別一時貪功害了自己的性命……”
“嗯,我有把握。”淩風淡淡說道:“請長老為我辦理手續。”
辦事長老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目光裏多少有些遺憾,還微微歎息了一口氣息。
辦理好手續過後,淩晨快速走出大殿。
回房收拾好後,不做停留,踏上下往山腳的路程。
走出院子,來到廣場上,淩晨腳步慢了下來。
“淩晨,你這是去哪兒?”
說話的人,語氣有些怯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下山。”很簡答的回答。
“你……”
那人麵色遲疑,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恨我是嗎?”
邱淋目不轉睛的看著淩晨,希望能夠從他的目光裏看到一絲異樣,哪怕隻有一丁點的理解或者諒解。
“恨?”淩晨一臉不解的看著邱淋,問道:“恨從何來?”
恨從何來?
這句話已經很明確了,已經擺明了淩晨自己的立場與心理。
邱淋明白,她與淩晨之間僅僅隻是合作,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
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怔怔的看著淩晨離開,邱淋目光極其複雜,她也搞不清楚內心究竟為什麼會這麼糾結,煩惱纏身,頭痛欲裂,隻有拋開不去回想。
見淩晨走遠,她也消失在廣場盡頭。
山門口,淩晨深吸了口氣,喃喃念叨:“事實證明我的確不適合隊伍,一個人才是我最終的歸屬。”
一路前行,天色快黑的時候,淩晨來到一個小村落。
“天色已黑,先行找戶人家休息,明日一早趕路。”
村子蕭條,天色剛剛一黑,就隻有少數幾乎人家亮著燈光,著實有異。來到距離最近的一戶人家,敲門卻不見有人回應,裏麵的油燈立馬黑了下去。
咚!咚!咚!
敲門聲不斷。(
“誰?”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怯怯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