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對方冷笑兩聲,粗狂的說道:“李在弈,你別以為多殺了兩個人就天下無敵了,你的好日子今天到此為止。”
“是嗎?”李在弈呸了一口:“自不量力。”
“那就手底下見真招。”青衣男子喝到:“記住了,老子叫古雄,別到了閻王殿不知道是誰送你下去的。”
一腳踩裂地麵,古雄臉上凸顯自信的笑容,手持大刀朝李在弈碾壓而去,勢大如沉,仿佛手裏拿著的不是一柄大刀而是一座大山。
哢!哢!哢!
李在弈獰笑起來,手中剪刀一分一合,哢哢作響,火花四濺。
鏗鏘!
剪刀一下子咬住大刀,輕鬆自在,大氣不喘。
古雄不慌不忙,雙臂一陣,真氣鼓蕩,衣袖破碎,露出猶如小山丘般的肌肉。
“喝!”
一聲低喝,雙臂注入千斤重力,李在弈腳下土地離開,身子慢慢凹陷下去。
“有點意思。”
突然,李在弈棄剪刀不顧,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一朵朵真氣梅花浮現出來,漫天花影,淹沒一切。
“天山折梅手。”
“獨霸四方。”
古雄戰意攀升也棄刀不顧,全身真氣凝聚一點,猛然蓄力轟出。
誰料,李在弈突然中途棄招,向下墜落的剪刀一入手,氣勢陡然一變,淡淡血色氤氳的殺伐之氣透體而出,籠罩全身與剪刀形成影像,虛影起伏不定,數百米外的鳥兒受到驚嚇集體飛向高空,驚叫聲連綿不絕,惹得不少野獸化作驚鳥四處逃竄。
“卑鄙。”
古雄大罵一聲,慌忙間把刀拿回手中,匆忙舉刀一擋!
哢擦!
李在弈手中的剪刀鋒利難擋,似是上品靈器,古雄手中大刀一下子被剪成兩半,就像是在剪布匹一樣的輕鬆,感覺不到半點阻礙。
“什麼?”
古雄快速倒退,冷哼一聲把刀一扔,冷冷道:“別以為就這樣就贏我。”
話音一落,古雄後背長出兩隻真氣手臂,猶如活物,體表呈綠色,密布各種詭異圖紋,不像人體。
“咦?”李在弈倒也不急,反而好奇的盯著古雄後背的真氣手臂呆了片刻。
古雄嘿了一聲,道:“這是我在一處古跡中尋到的一本上古功法,名為《獸王元訣》,乃是妖獸同修的特殊功法。飲獸血,吃獸肉,三年時間終於修出兩條上古神獸獸臂,威力無窮,其威力不亞於上品靈器。”
“越來越有意思了。”李在弈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嗜血的舔了舔嘴唇,興趣更濃。除此之外,他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躲在遠處的淩晨一眼,早就知道他在暗中觀戰,想坐收漁翁之利。
底牌一出,古雄氣勢拔高,一往無前的衝向李在弈。
哢哢!
李在弈眉頭一挑,剪刀伺候,想試試到底是對方的妖獸手臂厲害,還是自己的上品‘奪命噬魂剪’厲害。
鏗鏗鏗!
一刀剪下去,真氣手臂無礙,反而把李在弈雙臂震麻了。
“死吧!”
古雄目光定格,死死盯住李在弈身上的破綻之處,拳頭猛轟出去。
砰砰砰!
李在弈倒飛出去,途中吐出大口鮮血。
古雄乘勝追擊,四個拳頭狂舞,漫天拳影連閃,空氣爆炸,氣流倒卷。
手中剪刀失去作用,瞬間陷入逆境,幾個回合下來,李在弈吐血不少,卻不見氣勢有一絲一毫的減弱,目光反而越發鋥亮,越戰越強。
呸!
吐出一口鮮血,李在弈張嘴獰笑,露出被血水染紅的牙齒。
“還不死?”古雄眼睛微微眯起,後背兩個拳頭可比上品靈器,挨了這麼多拳竟然還不倒下,對方肉體當真不俗。
“實話告訴你,我修煉也是一種特殊功法,名叫《蚩尤魔經》。此類功法可以將人體所有骨頭軟化,化作血肉,恢複力強大,除非你能一拳將我轟成碎片,否則我永遠立於不敗之地。”李在弈一笑,道:“你的真氣手臂夠硬,不過……”
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殺氣再次透體而出,席卷上空。
“我照樣能夠剪下。”
“那就來試試!”
憤怒讓古雄的信心膨脹,後背的真氣手臂陡然暴漲一倍,隱約可以看見內部經脈,血液流淌而過,越發接近肉體,而非虛無縹緲的真氣。
“給我斷開。”
真氣注入剪刀,光芒大盛,一聲咆哮,李在弈瞄準古雄真氣右臂,用力剪下。
鏗!
猶如鋼鐵相交的聲音出現。
下一刻。
嗤的一聲,真氣手臂被一分為二,斷成兩截,化作真氣飄散開來。
後背的手臂乃是力量所化,並且與自身融為一體,不可分離,再加上剛剛注入了十成力量在其中,斷去一臂勢力大損,頓患內傷,十分嚴重。
“噗!”
一口鮮血吐出,臉色煞白。
李在弈剪刀如妖獸大口張開,朝另外一隻手臂剪去。
哢嗤!
兩臂斷開,古雄麵無血色,身子虛弱無力,搖搖欲墜。
敗局已定。
下一秒。
哢擦!
清脆的響聲在林間飄蕩,古雄的腦袋被一股神秘力量托起,飛向高空,顱內的鮮血猶如雨水飄灑落下,淅淅瀝瀝。解決了古雄後,李在弈舔了舔剪刀口子上的鮮血,十分享受,背對暗中的淩晨道:“好戲看完了,隱藏在暗中的小子出來吧!”
踏踏,踏踏!
淩晨從一顆大樹背後走出,慢慢朝前行進,神情泰然的看著古雄的腦袋像是皮球一樣亂滾。
“自報家名。”
“九幽宗內門弟子淩晨。”
“淩晨?”看了他一眼,李在弈獰笑道:“儈子手李在弈。嘿嘿,這將是你在這個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個名字。”
李在弈確實不弱,既然淩晨敢現身出來,那就證明他有一戰之力以及取勝的信心。
“是嗎?”
“知道為什麼別人都叫我儈子手嗎?”
“喜歡殺人?”
李在弈輕輕搖頭道:“你錯了,因為我的職業本就是儈子手。”
“嗯?”
“小子,跟你多說兩句也無妨,反正你在我眼中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對了,你下了地獄替我向閻王老爺請個安。”李在弈回憶說道:“我做了接近十年的儈子手,雙手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老人、小孩、女人……應有盡有。這個過程我十分享受,享受把人的腦袋切下來的那一瞬間,那種聲音猶如天籟,美妙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久而久之,這種殺人的方式已經無法再滿足我的欲望了,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蚩尤魔經》,得到這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