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的議論聲並不影響二人的戰鬥,反而越打越激烈。
“無極棒法!”
憑借著強大的腕力,張敬之無視王碩的真氣衝擊波,手中木棒驚豔的往前一送,一棒破空,宛如驚鴻。
一直被打壓的王碩怒目圓瞪,雙錘在真氣的作用下逐漸快要渲染成透明,雙錘一前一後,一上一下迎了上去。
當!
轟!
長滿青藤的木棒撞擊在一隻大錘上,內斂的真氣恐怖的向四周席卷,地麵猶如刀刮,石粉飛天飄散。奇怪的是,木棒竟然毫無破損的征兆,顯然不是凡物。
下一刻。
木棒體表的青苔瘋狂生長,朝鐵錘蔓延過去,瞬間包裹住鐵錘。
“嗯?”
王碩目光略帶疑惑,卻依然不懼,後麵那一隻大錘猶如毒蛇伺機而出,盯準身上的弱點,如海底妖獸探水而出,結結實實的擊打在張敬之胸口。
哢擦!
護體真氣如玻璃般破碎,鼻尖出現一股子腥味,一口鮮血無一滴遺漏的噴灑在詭異的木棒之上。
頃刻間,藤蔓無休止的瘋漲,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如同包餃子一樣瞬間將王碩淹沒其中,嚴嚴實實不透一點縫隙,更危險的是藤蔓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
“敗吧!”張敬之神情冷冽,一改先前作風,體內真氣催動到極致,右手突然鬆開木棒,虛空畫出一個整圓,強勁的真氣氣流凶猛拍出。
“哢!”
藤蔓裂開,崩斷,卻不是張敬之一擊得手,而是王碩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如此強橫的力量,堪比下品靈器的藤蔓編造而成的大網,連凝真後期武者都無可奈何,在他王碩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脫困的瞬間,王碩怒吼了一聲,空氣發出連綿不絕的爆炸,雙錘消失,一道虛影從體內浮現而出,眨眼凝結成為一個黃色的大鍾托在手中,好比天上的托塔天王,仿佛能夠鎮壓一下,給人一種如大山般的感覺。
貴賓席上,王銘表情陰晴不定,張敬之的強大超出他的預料,原本他以為在五百招之內,王碩就能絆倒局麵以壓倒性優勢取得勝利,可現在卻到了勢均力敵的地步。
不,這一場戰鬥絕對不能輸,絕對。
校場內,不停有議論聲傳出。
“太強了,不管是張敬之還是王碩,他們兩個的實力堪比剛剛步入凝真後期的修煉者。”
“要是我在上麵,肯定堅持不過十招,不知道誰能撐到最後。”
張敬之身子一震,暗中驚駭:“大鍾雖是真氣凝結而成,卻沉重如山,具有鎮壓心神、影響自身實力的效果。”
看著失去大半生命氣息的木棒,張敬之淡然一笑:“你是第一個從我‘黑死棒’下脫困的人,即便如此,你注定會敗。”
“少廢話。”王碩站在台上如擎天的神尊,手中高達五米多的大鍾睥睨天下,俯視一切。托著大鍾,氣勢拔高到頂點,體內真氣、血液嘩嘩流淌,箭步衝向張敬之,擎著大鍾轟了過去。
砰砰砰!
空氣如亂流爆炸開來,張敬之體表的護體真氣頻頻破碎,張敬之借助倒飛出去的趨勢嘴角扯起一絲傲人弧度,他看著手中的‘黑死棒’嘿嘿的笑,像是撫愛兒女一般的疼愛,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些不忍。
“綻放吧!”張敬之舉著手中的奇特木棒大聲喝道:“黑死棒,在我麵前展現出你原來的麵貌,封印解除。”
王碩大眼圓睜,也不忙著進攻,而是靜靜的注視著對方的變化。
隻見,黯然的棒子綠光大盛,卻一點都不覺得刺眼,給人一種柔和如春風拂麵般的感覺。(,露出生機盎然的木棒,遍布體表的藤蔓竟正在以詭異的速度發芽長葉、開花結果。
“張敬之手中的木棒到底是什麼寶貝啊,居然開花結果了,到底有什麼作用啊?”
“誰知道呢,不過,好戲立馬開始了!”
“王碩手中的大鍾,張敬之手裏的神奇木棒,不知道能夠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
“睜大眼睛看吧!”
眾人齊齊驚呼一聲,一道道利刃般的綠色極光頻繁****而出,全方位的鎖定王碩的活動範圍。不過,王碩手中的大鍾能攻能守,樹葉化作的激光打在大鍾上麵叮叮當當的,如水波般漣漪陣陣。
王碩不慌不忙,手中大鍾如揮動大山一般,空氣勁爆,亂流如麻。
張敬之嘴角一翹:“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大鍾厲害,還是我的‘黑死棒’厲害。”
藤蔓體表嫩芽瘋漲,綠葉光潔如新,春意盎然。
第一片綠葉離開藤蔓,疾馳而出,化作一道綠光朝王碩所在飆射而去。
當!
第一道綠光被王碩一拳轟爆,第二道,第三道……到最後,嫩芽變成樹葉不過眨眼功夫,光速般的綠芒如同十萬弓箭手齊發的利箭,綠色的光雨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漸漸的,王碩趕不上綠箭的****速度,大鍾叮叮當當,叮叮當當的,響聲連綿不絕,真氣波紋在大鍾表麵浮現擴散開來,亮度與真實感正逐漸降低。再看王碩本身,不知何時身上竟然出現了幾條鮮明的傷口,猶如刀割,絲絲鮮血溢出。
“嘶,張敬之的攻擊未免太變態了,竟然能夠破除王碩的防禦。”
“現如今王碩被張敬之死死壓製,不出意外的話,勝利必定是屬於他的了。”
“依我看,這個王碩應該還有底牌才是。”
聽著旁人的議論,王銘臉色刷的一下子紅透半邊天,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憤怒的吼道:“王碩,你在等什麼,絕招不用更待何時?”
深深吸了兩口氣息,王銘眸子裏布滿網狀的血絲,死死盯住對麵的張敬之,恨不得把對方抽筋扒皮。
“什麼?王碩還真有底牌?這下勝負可難說了。”
高台上,張敬之緊緊抿住嘴蠢,如同大理石般堅硬,與他眸子的剛毅形成映襯。
“王碩,一招定勝負吧!”
王碩似乎是對王銘有一種天生的懼意,一聽到他的聲音,王碩頓時煙冒金光,眼底深處透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恐慌,體表真氣暴亂不安,麵色微微扭曲,就連空氣也變得狂暴不安起來。氣勢內斂,全身真氣彙集於腹部,手中大鍾托在麵前,大的一端朝張敬之,大嘴對準口徑小的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