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裏,淩晨一直在體會“劍勢”的妙用,那種與天道軌跡契合在一起的感覺越發明顯,仿佛隻需要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便能自由控製“劍勢”運轉,成功晉級真靈境界。

突破晉級真靈境界,除去“劍勢”這一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還有另外一個必須掌握的東西,那便是真氣屬性。

須知,醫道時常說脾屬土,肺屬金,肝屬木……

因此,人的軀體本就包含五行屬性。

真氣若要演變出自己的屬性,必須結合自己的身體來漸變,這是一個質變的過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武者們為了克服真氣屬性這一關卡,早在凝真階亦或者凝神階,就有規劃的選擇相對應的屬性武技修煉,目的是為了突破真靈境界的時候,輕鬆的讓真氣漸變,產生相對應的屬性。

一般來說,淩晨修煉的陰寒代表的《九幽心法》,那麼他體內的真氣屬性就會偏向於冰屬性、水屬性、亦或者更為稀有的冰凍屬性。然而,當他朝這個方向執行的時候,卻發現這一舉措猶如逆水行舟,根本就行不通。

無奈之下,他隻好放棄。

知道真氣屬性,並將其轉變,是一個極為繁瑣的過程。

如同饑餓了半月之久的乞丐,如果一次性吃得太多,極有可能撐破肚皮,落得個撐死的下場。

同理,參悟真氣屬性也是一個道理。

有了兩個守門,淩晨難得的得到了靜悟的機會。

一天後的清晨,一個不速之客找到了淩晨,跟之前的王子皇孫們沒有任何不同的被林凡與李穎攔在外麵。

近日以來,找淩晨的都是那些想要好好懲戒懲戒淩晨的皇子王孫,今天卻來了一個女子,真真是奇哉怪也。林穎雖然好奇,卻也非常禮貌:“這位姑娘,你找林城有何要事?”

女子一身紫衣,身材苗條,容貌優柔,透著女子獨有的美態,就連林穎站在她麵前也要失色三分。

特別是她身上的體香,仿若玫瑰花開,飄香十裏,林凡心動不已,麵色潮紅,頭一次在一個陌生女子麵前顯得定力不足,呼吸急促。

“我有要事與淩晨相談,請你轉告淩晨,就說詠月前來拜會。”

“抱歉,林城他正在閉關,不見任何人。”林穎客氣的道。

詠月微微一笑:“你隻需通報一聲即可,我想他應該會見我。”

“這?”

林穎與林凡對視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那好吧,你先等等。”

未等林穎敲門詢問,淩晨的聲音已從房間裏透了出來。

“讓她進來。”

看著詠月的背影消失,林穎與李峰男兩人腦子裏同時生出一個疑問,這女子是誰?

該不會是……

女朋友?

房間裏,淩晨站在窗前,初晨的陽光和煦的灑在他的身上,輕輕柔柔的,屋子裏被陽光照得燁燁生輝,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芒。

看見女兒身打扮的詠月,他神色不變,似乎是早就有所察覺。

淩晨一如既往的直來直去,直接開門見山:“什麼事?”

“你似乎有麻煩在身,不過,我可以幫你。”詠月微微一笑,目光之中透著一絲自信,仿佛是能夠幫助他解決眼前的麻煩。

淩晨不以為然的道:“是嗎?”

“我知道你對外麵的事情不聞不問,但這不是代表你就能擺脫這種困境,如果你願意跟我合作,我可以幫助你得到你所想要的,還能成功擺脫眼前的麻煩。怎麼樣,有興趣嗎?”詠月嘴角掛著隻屬於勝利者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淩晨看著天空,仿佛心胸與一望無際,不知高度的天空一樣開闊。

“沒興趣。”

“額!”簡答的三個字,瞬間讓詠月嘴角的笑容為之一凝,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話也堵在喉嚨隻能咽下。

詠月繼續說道:“你已經成為了皇孫王子們的公敵,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中最厲害的就是伊鋒,他的實力一點不比姬無命遜色多少,三天後的公平競爭你沒一點機會。”

“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合作,交易,各取所需,你隻需要放棄聯姻,主動向陛下請罪,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我來處理。此後,你可以得到上古神卷,林家也可以不受牽連反而能夠得到不少好處,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看,你都不會吃虧。”

“為什麼?”

淩晨從不認為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更不認為詠月會如此好心的幫助自己,若要是沒有任何企圖,白癡才會相信。

詠月嗬嗬一笑:“你不需要知道緣由,你隻需要相信我即可。”

“你可以走了!”

“額!”詠月柳眉微微皺起:“淩晨,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你怎麼就……”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送客!”

詠月一下子轉過身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目光變得極其複雜,在猶豫,在徘徊,仿佛是為了下某種決定而左右不定。她雖然跟淩晨不太熟悉,但經過那麼幾次的接觸,幾乎已經摸清了他的行事風格。

這是一個執著得固執,並且有些偏執的人,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便很難更改,他隻會按照自己的思維去做某件事情,即便前方出現了阻礙掃平就是,他永遠不知道變通,就像他永遠隻相信自己手中的劍,相信隻要有劍便有了一切一樣。

按照淩晨的性格,詠月非常清楚,他會遵循伊鋒等人所謀劃的競爭比賽走下去,就猶如別人規劃好了一切然後讓你走進來,這無疑是要吃大虧的。

如此一來,玉屏公主即便不與林家聯姻,也會成為鄰國皇子皇孫的妻室,這是詠月最不願意看到的。

淩晨也沒有急著驅趕,仿佛是等待她下決定。

過了一會兒,詠月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苦澀,漂亮的臉上微微扭曲,仿佛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

“我是平南王的女兒,詠月君主,陛下,也就是我的皇叔,他視我如同己出,特允許我與玉屏從小一起生活,一起長大。我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我們一起在皇宮之中學習知識,武技,天文地理,一起幻想,一起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