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二人熟了,陳俊卿忍不住地問江禦風,可江禦風卻王顧左右而言他。他越是這樣,陳俊卿就越是好奇,腦子裏一個大大的問號懸在了那裏。
不過,陳俊卿卻不喜歡賈駱。因為,春蟬和賈駱似乎格外的親近。除了照顧他,春蟬別的時間總和他待在一起。
這不,陳俊卿披著衣服到院子裏散步,看到兩人又待在一起,春蟬摘著菜,賈駱坐在一旁,不知聽春蟬在說著什麼。賈駱背對著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卻看到春蟬喜笑顏開的。
這個賈駱,整天繃著張臉,冷冰冰的,有什麼好?春蟬何必總對他笑?不過說句實在話,那賈駱雖然有些冷漠,相貌倒是長的不錯。他似乎偏愛紫色,身上的衣衫都是或深或淺的紫色。紫是種高貴典雅的顏色,常人很少會穿這種色係的衣服,因為若非自身條件夠好,否則很難穿出紫色的那種優雅、高貴、傲氣和神秘的氣質來。賈駱似乎與紫色很搭,不管那種紫色,穿在他的身上,都顯得十分的合宜,仿佛他天生就該是穿紫色衣服似的。有趣的是,賈駱的腳上各栓著一個小小的銀鈴,隨著他的走動,發出輕靈悅耳的聲音。
看到春蟬和賈駱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陳俊卿這心裏就說不出的不自在。他故意咳嗽了幾聲,果然,春蟬聽到聲音,立即放下了手裏的東西。
“陳大哥,你怎麼出來了?”
“在屋裏悶的慌,出來透透氣。”
春蟬攙著他,剛要坐下,春蟬忽然叫道:“等等。”說著跑進屋裏,手裏拿了個四四方方的小坐墊,把坐墊放在石凳上,這才讓陳俊卿坐了下來。春蟬的體貼讓陳俊卿心裏暖暖的,對春蟬親近賈駱的不快頓時減去了幾分。
“春蟬,在和賈先生說些什麼說的這麼高興?能讓我也聽聽高興高興麼?”
“哦,賈先生說……”
“這是我和春蟬的秘密,不方便告訴外人。”賈駱攔住春蟬的話,有意不說與陳俊卿知曉。
果然,陳俊卿一聽,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氣哼哼的瞪了賈駱一眼。
看見陳俊卿臉色不佳,賈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故意從懷裏掏出一盒藥膏,遞給春蟬:“春蟬,這是哥哥我新配的手膏,最適合女子保養雙手用。你看你,年紀輕輕的一個女孩子家,一雙手這般粗燥,哥哥我看到著實心疼。來,讓哥哥我給你擦點。”說著,擰開盒蓋,挖出一些手膏,拉過春蟬的手,細細地塗抹起來。
春蟬隻當她是姐姐,被她拉著手根本不覺得有何不妥。可陳俊卿哪裏知道,見春蟬任那賈駱拉著小手摸來摸去的,絲毫沒有覺得有何不妥,還喜笑顏開的說:“這手膏是用什麼做的呀,好香啊!”
陳俊卿隻覺得一股怒氣直衝上腦門,肺都要氣炸了!他忽地站起身來,手指著賈駱和春蟬大喝一聲道:“你你你、你們、你們給我放開!男女授受不親,你們這般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春蟬被他給嚇了一大跳,賈駱卻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陳大少爺此刻就象一隻炸了毛的貓似的,毛豎起來了,爪子也都伸出來了。
春蟬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被賈駱抓著的手,可賈駱不僅不鬆,反而攥得更緊了。
“陳公子此言差矣!我是個大夫,給病患上藥本是份內之事,怎能說是拉拉扯扯呢?”
“可你是男人!”
“那又如何?難不成因為我是男人,就不能給女子看病?若都如你所講,天下的女子生病都不能看男大夫,那不是生生要那些女子等死麼!”
“那也用不著這麼拉著、拉著……不放!”陳俊卿本想說‘摸來摸去的’,可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改成了‘不放’。
“陳公子,春蟬與我,男未婚女未娶,我喜歡她,她也對我有意,我二人這是你情我願,你若不想看到我二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話,大可避而不見。”言外之意,又沒人請你看!
賈駱嘴上說了不算,還一把拉過春蟬,單手將她摟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挑,挑釁的看著陳俊卿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