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他總是強忍著,甚至不願在家裏多出現。
有時候他害怕在家裏出現,怕是那樣他便真的會忘記容家受到的欺辱和羞恥;怕是會隻想著某一個人而停滯他無情報複的腳步;怕看到她從痛恨到怨念最後到無視他的那中眼神;怕是總是會有衝動的念頭忍不住想要撲倒她,而再次看見她時她又是躺在急救的病房裏……
丁佟貝不知道自己被強壓在沙發上要了幾次,隻知道被反複折磨著,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胡思亂想地期望著哪怕是暈厥過去也好,至少暫時逃開這一切。
而在她將要昏迷之際,隻覺得終於有重量從自己身上卸下,她才得以喘息,身上細密的汗珠暴露在空氣下,一陣冰涼。片刻間,有輕便的薄毯覆在她身上,一隻大手將她輕翻了身裹嚴實,隨後她整個身上一輕,便被打橫抱起離開沙發。
她勉力想要掀開眼皮,卻隻開啟了一個細小的縫隙,隻感到自己昏沉的頭抵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那裏有黏膩溫熱的汗水沾在她臉頰上,順著胡亂不整的襯衫開口,她甚至還能看到另外一側胸前的那一顆挺立紅豆。
丁佟貝皺緊五官,頭越發疼,垂墜著終是昏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直愣愣地盯著頭上的吊頂——這不是她熟悉的那款天花燈。
轉了轉眼珠,好像哪裏有什麼問題,猛地一下坐起身來,白色輕便的薄被順著她光潔的肌膚滑落下來。
她竟然被脫了個精光。
“喝——”倒吸一口涼氣,她一把撈起被子覆在胸前。
感覺到身邊的床墊有細微彈響,轉頭看去,竟是容晉正側靠在床頭看著她。一件襯衫胡亂搭在身上,胸前紐扣散亂,米色胸膛裸露在外。
丁佟貝下意識別過頭去,想質問,卻隻怕是更加羞恥,隻能憤憤道:“我的衣服呢?!”
“那。”容晉偏頭睨了一眼窗邊的躺椅,上麵零散地擺放著她的居家服,而她的內衣就那麼大剌剌地掛在扶手上。
丁佟貝恨恨咬了咬牙,手抓住薄被裹緊身上就要去拿自己的衣服,容晉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攥住被子的一角,“你確定?”
“?”她被問得一愣。她當然確定,她無比確定!他已經得逞了,還想怎樣?!
丁佟貝抓著被子狠狠地瞪他,眼裏恨不得噴出火焰,對峙一瞬,她猛地一用力,被子被整個拽到她麵前。
而此時,她卻突然發現,她其實壓根沒費多少勁兒,被子便被輕易拽了過來。而在最後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容晉臉上突然露出的若有似無的笑意——被子下麵,是光裸的下半身。
變態!
居然隻穿一件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