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1 / 1)

她蠻橫道:“我說你是濁然你便是濁然,還有,濁然是不會跟我頂嘴的。”一墨將頭扭了過去,既不服氣又不敢不服,陪著她看著天際,不過,他看的是九重天,雲端末尾,藏著的,那是神族的棲息地。他歎了口氣,說:

“神族會定這樣的規矩,說神族的人不能跟魔族的人通婚。”

夏池說:“神族的規矩一向很變態的。”

“你是神族的人?”

“不是。”頓了頓,她又說:“神族是我的仇人。”或者說,她是神族的仇人。

可是,一墨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的恨,隻是每天望著九重天,別說憎恨,連高興都沒覺察出來。大概是跟著佛陀久了,就被感化了。

其實他不知道,恨一個人恨到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姿態,那便是入骨,她有多恨,連她也不知道了,畢竟,睡得太久了,連同記憶都快睡沒了。

腳下的叢林裏驚起了一片飛鳥,不用分說,一定是席眉又來了。

繞開了所有的人把一墨就拽進了洞裏麵去談什麼大事,夏池抬頭,看見了一道光影從天上飛來,在她設的幻術層上停了停,然後,他現出真身來,那是個踩著颼颼風火輪的小少年,變出個長纓槍就在上麵劃開了一個洞洞,看起來殺傷力挺大的,便衝著她這裏飛來。

他下來這個速度,比物體加速運動還要快一些,飛到她麵前的懸崖麵前停下,懸空站著,長槍指著一動不動的她,說:

“聽說你就是跟我們神族作對的人,報上名來。”

“老身法號安已。”夏池眼睛也不抬,用本經書蓋著自己的頭躺在竹榻上。

“大膽,竟敢侮辱西天梵境安已大士。”年輕人果真是意氣風發,說一句話把她耳膜都震破了,還用那麼激昂向上的調子,她忍不住說了:

“別用那麼大的肺活量說話,對身體不好!”

安已是佛陀贈送的法號,喚著喜歡,就是後麵加上一個“大士”聽著挺別扭的,不過她實在懶得跟他證明自己的身份,又一陣沒理他。

這麼一個場麵被秀門看到了,一邊飛過去一邊從懷裏抽出扇子,二話不說就扇了幾扇,扇出的風把他吹到了半空中才站穩腳跟,秀門跟上去,和他平頭站著,高出了不少,罵道:

“竟敢用武器指著我們老大,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啊?”

夏池忽然向上喊了一句:“秀門,一個孩子而已,抽他屁股兩下就行了,別惹了神族那群變態。”

耳邊響起了各種刀槍利器摩擦的聲音,當真是打得不可開交,這場比賽,夏池就這樣睡過去了,嘴裏還時不時念著佛陀今早交給她的經文,雖然很拗口,還是成功讀了下來。

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場戰鬥究竟什麼時候完的以什麼狀態完的,看到秀門臉上這道疤,原來那個小少年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能把秀門傷到這樣,相信那小少年一時半刻是下不來找她麻煩了。

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一墨和席眉走出洞來,一墨手裏還端著個茶壺,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遞到夏池麵前,樣子特別乖巧,是個人就知道他有事相求,夏池書還沒拿開,接過杯子放到麵前定了定,還給他,說:

“秀門沒告訴你,我隻喝萬年冰山頂上融化而成的雪水麼?”

他倒是不知道,原來她嘴巴那麼刁的?這一摸就能摸出來?他湊到鼻子麵前聞了聞,並沒覺得有什麼不能喝的,把被子放在竹子做成的桌上,腦子裏組織詞彙靜了半晌,說:“跟你商量個事吧!”

“連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