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闕瞳用了疊宙之術,這是一種需要很高的法力才能使出來的法術,能夠將兩個不同的空間重疊在一起,他隻能用這個找到結界裏麵的東華,讓他把席眉給帶出來。
夏池剛被安九抓住的那幾日,安九來過牢房看望過她,試圖用魅的靈力去窺探她的心事,不過因為夏池一直在念經靜心,無所顧慮,所以安九隻能窺探她所有的事情,卻找不到她的弱點究竟是什麼。
夏池想,有時候多念點經還是有好處的,估計是安九也拿梵鏡那幫和尚沒轍了才將他們囚禁的,就像他們對安九無可奈何一樣。戾氣和純淨之氣其實本就對立,誰上誰下誰又知道呢?隻是就這麼折騰下去,安九恐怕連耐心都沒有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不,她又來了,隔著牢門看她,昔日那張純淨的臉竟然變得如此妖魅,卻魅惑不住自己心愛之人,終究為愛而墮落十分可笑,就如她當初那般,可是她也未曾後悔,即使再給她一次,她也許還會那樣選擇。
夏池手裏玩弄著一團微弱的仙氣,頭也不回,道:“你可想到什麼法子來弄死我沒有?不然天天這麼來看我,我怕你有一天都能看出感情來,下不了手了。”
“聽說死是最好的解脫方式?”她嘲笑一聲:“你的罪孽那麼深重,就這麼讓你死了,九重天裏關著的那位天君心裏恐怕不平衡。你總是這副樣子,不管是誰看了都會不爽!”
夏池取笑道:“沒準這就是人格魅力呢!能被那麼多人仇視,也是一種本事!”
她手上的仙氣團啪的一下,像水一樣撒了,她又揮起手指尖,將旁邊的掉落的仙氣又重新弄了回來,集成一團氣,當是玩物,她似乎已經在水晶球裏麵看到安九那快要發飆的容顏了,笑了笑,說:
“小小年紀就這麼沉不住氣,往後還有得你受了!安九,你就沒想過浮笙為什麼想要盡力擺脫魅的枷鎖,被仇恨騙進來了還那麼不知所謂,我們終有一天會死,而你大仇得報之後,你會這麼一直下去。”
“正如你所說,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為何不把你也拉下水?”她嘴角魅惑一笑,命令手下打開牢門,將她帶了出來,綁著雙手懸吊在審問室裏。
安九拿著一根皮鞭靠近,對著她的後背就是一鞭,光滑的肌膚上,頓時出現了一條紅色的鞭痕,已經滲出了血來。夏池咬著牙,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隻是身子顫了顫。
她笑道:“當年我征戰沙場,受過的傷數不勝數,你就這麼打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安九除了折磨她拿她出氣,也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擺平她的方法,也許打著打著,氣也就不知不覺地消了。
打了半天,夏池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都是傷口,隻是因為她還不能死,所以才放棄了酷刑,將她押了下去。安九道:
“不愧是戰將軍,打得一塊好肉都沒有,竟然一聲也不吭!”
夏池就這麼趴在牢房裏,隻剩下一口氣,微弱的說:“這個世上,對我最殘忍的人就是我自己,也怪你年紀小,沒親眼看過我以前是怎麼折磨自己的,不然可以學學經驗!”
安九怒道:“少在口舌上逞威風,今天才是第一天,你不是覺得我毀了天下之後會孤獨麼?那麼,我就早點毀了天下,讓你陪著我在這個天地間孤獨。”
她笑著走了出去,用法術關住了牢房,連個守衛都沒有。夏池看著她的背影,平淡地垂下了眼眸,將頭墊在盡是傷痕的手上,輕輕睡下,嘴裏似乎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