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莫君時,君莫惜不過年16,年方16的莫惜雖無女人之媚,卻也隱隱可見其之美,其之韻,其之英,美中自帶嬌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純白;韻中已顯風雅乃為莫惜腹有詩書所致;
然,英氣自是莫惜腰間紅鞭所襯了。永瑾3年8月,正是月桂芬芳之季,桂,別名九裏香,木樨。莫惜生性喜靜,卻不願在西朝宮中以公主之位獨得賞月桂之景。
其雖貴為金枝玉葉,卻偏生凡念。遂於九裏香滿之時,女扮男裝,獨自出宮門去往月桂繁盛之地——離洲。
離洲地處東、西、北三朝之交彙,三朝間近幾年戰事加緊,其原因可謂滑天下之大稽——女子娉娉婷婷,剛柔並濟,行事當有乃父之風,著,賦西朝廢立君王之權。
西朝比其兩朝在莫惜出世前相對弱小貧窮,而莫惜出世之時,天降祥瑞,鳳飛九天,之後,風調雨順,國民安好,西朝國力竟隱隱有超越其餘兩朝之勢。
於是世間便傳言:得永安公主莫惜者得建南朝。其間,北朝素與西朝交惡,而,北朝國師斷言,北朝當有永安才可永安。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故事。
西朝皇室以君為姓,東朝以莫為姓,北朝以北為姓。世間無南朝,卻有一個臨海的國度,名曰:玉國。隻是他都向來隱閉,三朝無人願意提起。
君莫惜策馬到離洲時,陽光正好,空氣中馥鬱九裏花香,桂樹下的素白身影被籠罩在樹蔭下,他身邊明明很暗,可莫惜卻感覺他似一束光,直直的照進她的心底,照進那自己從未敢觸碰的黑暗,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美的視覺。男子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細細的線,偏讓人感覺到溫暖,那微張的雙眸流光溢彩得奪目,那種不羈中的穩沉生出的瀟灑不乏貴氣,讓這一場相遇變得如詩如畫。
亦讓莫惜記憶深刻,多年以後,不論她是忘了還是死了,眼前總是會出現初見這一幕,更神奇的是,每一次莫惜都仿佛看見了自己心跳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看另一個人那個樣子來看。
莫惜初見莫君時,心想,此人立若芝玉樹,靜若處子,明明是男子,卻仿若歸鴻。
然口中卻不禁出聲:“瞻彼其奧、綠竹疏桐,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莫惜音宛如清泉,委實讓人難以相信此為男音。桂下莫君似被驚醒,莫惜有點懊惱剛才的話,估摸著聽起來可能有些許像女子思慕男子時的囈語。當下臉帶緋紅。
隻見莫君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小公子也來賞桂?此處桂不如彼處桂,小公子可願與我同往彼處。”莫惜回神想到,有什麼可羞澀的呢?我可是男兒身呢,當下釋然,殊不知她的表情被莫君盡收眼底,心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