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能。
吃了個啞巴虧的莫君臉色由不自然變得難看的緊，但他突然見她有些靦腆不好意思的模樣，臉色也緩了緩。
不過，那模樣肯定是莫君的錯覺，因為——女子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惋惜。
隻聽她道：“我原也存了氣你的心思，卻沒有故意想要氣你到不讓你有機會問出那味道是什麼，畢竟我準備好的話還沒說出口呢？你就離開了。”
說完竟還一副沒說出那些準備好的話很可惜的攤了攤手。
那動作本有些無賴，卻被她做得特別的理所當然。
莫君聞言一口氣沒提上，剛剛緩和的難看的臉色瞬間黑得像炭。
什麼叫她還準備了話來氣他，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就走了。
什麼叫天地良心，她真的隻是忘了說，而他也忘了聞而已。
……
還有，那些都是什麼表情。
作我就是故意的模樣兒——怪我吧！怪我吧！
作無奈樣兒——我要坦白！坦白！
作幸災樂禍樣兒——你也有失算的時候啊！
作靦腆樣兒——咳咳，不是我想氣你的！
作惋惜狀兒——真是可惜了我準備的那些氣你的台詞呀！
……
不過那些話、那些神情，真是……該死的…生動！朝氣！
他看著這個樣子的她，竟覺得如此的……順眼！
莫君臉色忽然好轉了起來，“你不用再氣我了，我姑且相信雲胡是去救趙氏姐妹去了，我也不與你計較先前的事兒，我也知道你在為你放的那一碗血介懷著，這幾****惹到我的，看在那一碗血是我欠了你的情麵上我也追究了。”
茶“燙”不了你的心，這次便逼得你“燙”心。
莫惜聞言並不意外，隻是在心底歎了一聲：“好手段，什麼都不浪費它的價值，什麼都是可以算計的。可是，這一次你逼得我不在介懷那一件小事又是何必呢？”
想著，她竟是沉默的承認了她一直氣著他、惹著他，更是將這麼重要的情報瞞著他便是讓他還債。
他知道，她要在離開之前，兩清！
可是，她哪裏知道，他欠她的又豈是還得清的。
不過，若是她心裏覺得兩清了又該如何呢？莫君心裏忽然有些慌亂，留不得了。
遂道：“你不是想離開這裏麼？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聞言沉默的莫惜抬起了眼，嫣然一笑，承他的情！
莫君見狀雖不在慌亂，卻是有些疼——果然，還是隻有放她離開才換得她如此恬靜！
如此願意承他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