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鳳矜何隻是撇了她一眼：“不是。”隨後抬腳離開。
沈寧婧匆忙點頭，抱著白淬跟上去。
——
千金閣。
人來人往，喧鬧嘈雜，布置繁華，無不透露著富貴之氣。
滿堂繁榮驚呆了從未見過如此情景的沈寧婧。
她自小呆在深宮，隻能聽宮女偶爾討論起外麵世界發生的事。她每次都會偷聽，每次偷聽被母後發現都會責罵她一頓，不然就罰抄寫詩詞雜論，她如此向往天空，卻將她囚禁在籠中。
鳳矜何注意到沈寧婧的眼神黯淡下來。
畢竟是足不出戶的公主，大概是想家了。
想著，正要開口說什麼，忽然覺得身後似乎不大對勁。
鳳矜何蹙眉回首，並無異常，再看肩上的靈染也無反應，想必是這幾日太緊張了。
“去挑你喜歡的，挑完便去第三層的休息室找我。”她指了指樓上，“我付賬，你去吧，注意別迷路，千金閣很大。”
沈寧婧連連點頭，將白淬遞過去：“那個，我換衣服的話不方便，你拿一下吧。”
鳳矜何笑眯眯接過白淬，白淬感覺自己又入虎穴了。
靈染見沈寧婧背影消失在視線後才恢複了本色，“這小丫頭可信嗎？”
“當然可信，沈姑娘多溫柔啊！”白淬探頭道，被鳳矜何一巴掌拍回去。
“誰知道呢。”她聳肩，覺得靈染盯著白淬正在思索什麼，鳳矜何便點點它毛茸茸的腦袋：“喂。”
白淬悶聲不吭。
“憨熊。”
白淬捂頭捂耳。
“白淬。”
白淬立刻抬頭，扒住鳳矜何的衣襟。
“……你認識蓮清歡嗎？”無視這幅狗腿模樣，她直奔主題。
白淬的頭果斷搖得像波浪鼓。
鳳矜何點點頭，不再多言，她望向四周，走向所謂的“男裝區”。
最近老是幾件衣服倒換著穿，也該拿點衣服了。
進了其中一間屋，門口的女侍看見她愣了愣，隨即衝她一鞠躬。
鳳矜何擺手，她便起身，不再多言。
隨手挑了幾件顏色淺淡點兒的，便抱去更衣室換，當初她設計的時候是完全按照服裝店的格局來設置的，更衣室衣架鏡子都有，這樣也方便不少。
她讓靈染和白淬呆在外麵，自己進去換衣服。
這是全封閉式的小木屋，有點悶熱，鳳矜何褪去了裏衣，打量打量身上的傷，看著都好的差不多了，便抬手摸了摸左鎖骨稍稍偏上的位置，那裏有一抹淡紅色的疤痕，是當初她假死時被人劃出的傷口。
那人八成想不到，在跌下樹的最後關頭，她拚盡全力避開了致命部位，不過最後她為了恢複扭曲的筋脈倒是頗費了一番功夫。
傷好的差不多了，那除了毒以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覺得胸前用來束胸的繃帶有些緊，弄得呼吸不暢，鳳矜何想了想，應該沒關係，便開始解繃帶，想鬆一鬆它。
誰知剛挑開繃帶邊緣，身後一冷，鳳矜何迅速揪起外袍披在身上，下一秒已經被人逼至角落。
鳳矜何慶幸自己還沒脫褲子，好歹遮起來方便，不然可就慘大發了。
來人一聲輕笑，如玉石相碰，格外動聽。
“原來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