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矜何繼續豎耳偷聽。
“我哪知道,他沒隨從,打聽不來。”
她眉角一抽,正要起身,卻聽另一個人壓低聲音道:“我說你們知不知道,蕭將軍和皇後之間那點事兒?”
鳳矜何一愣,心想不愧是自古仇人出CP,這倆還真有一腿。
“你說什麼!”
“快說快說,他們怎能扯到一塊?”
“這也是聽說來的,皇後和將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二人還曾私定終身呢!隻是十一年前,皇後不知為何連夜離開故鄉,將軍一直在找她,得知她嫁給皇帝後一病不起,那夜下著大雨,皇後在將軍府門前哭泣,叫下人不要告知他她來過,從此二人便斷了來往。”
鳳矜何眉角又是一抽,好一段虐戀情深,名晃晃的奸情就擺在那……但既然如此,那皇後為何還讓她混入將軍府,不怕蕭靳有性命之憂?
罷了罷了,暫且別想那麼多。
鳳矜何整理一下衣服,殿門在此時大開,隨從們都去攙扶醉酒的主子們。
鳳矜何也不例外,蕭靳喝得忘乎所以,酩酊大醉,走路搖搖晃晃的。雖然不大喜歡酒味,但出於迫不得已,她不得不上前撐住蕭靳搖擺不定的身體。
這下子男子的重量全壓在她身側,鳳矜何夠嗆能撐住,扯過蕭靳的胳膊,他整個人幾乎都倒在她身上。
酒味撲鼻,鳳矜何有些厭惡的蹙眉。
好久沒聞見如此濃烈的酒味了,讓她又想起那個男人每次回來都爛醉如泥的模樣。
孰不知她厭惡的蹙眉,在別人眼裏看就是擔心的氣憤。
幾個女侍對視一眼,富含深意。
白淬見宴會結束,急忙探頭看看四周,看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鳳矜何一瞪,把它給生生瞪回了衣服裏。
她一咬牙,拖著蕭靳向宮外走去。
覺得似乎有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沒心思回頭,想必應該是皇後,憋著口氣飛快往前走。
終於出了宮門,將蕭靳拽上馬車,馬車開始向將軍府前進,鳳矜何這才舒了口氣。
蕭靳卻忽然抓住她的衣袖,迷迷糊糊說著什麼。
她歎了口氣,稍稍低頭,聽見他喚了聲“浣衣”。
當朝皇後,許浣衣。
鳳矜何一哆嗦,生怕再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別被殺人滅口。
“是不是當年若我沒做那件事,你就不會嫁給他了……”
蕭靳喃喃道,語氣中悲傷難抑。
鳳矜何撇他一眼,不說話。
都是癡情人。
白淬慢悠悠探頭,“癡人。”
鳳矜何一把將它按回去,示意它小聲點。
結果蕭靳還是聽見了,醉眼朦朧的苦笑一聲,“沒錯……都是癡人……”
到了將軍府後,鳳矜何直接下車回屋,蕭靳則由女侍扶回房內。
她看了看天色,不算太晚,想了想,出府後翻了一道牆,來到一個小胡同,去角落裏敲了兩下,出現一個暗門。
白淬驚恐,夜黑風高,她要去殺人嗎?!
“去看你的寧婧姐姐去。”鳳矜何拍拍它腦袋,進入暗道後又在牆壁上叩了兩下,暗門合上,走了一會,便到了那熟悉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