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似的四合院外,此時停滿了幾十輛不同款式轎車。
大門口外站著四個保安,幾人從帕薩特上下來,朱立文整了整衣領,走了上去。
“朱堂主,請進!”領頭保安微微頷首說道。
朱立文心中一緊,按照堂口規矩,下麵的人見到堂主級別的都要九十度鞠躬致意。以前每次參加堂口會,這些保安無不躬身施禮。今天這個隊長居然隻是點頭,其中含義不用言說了。
事實上堂口裏發生的事保安當然也知道,剛剛柱哥進門,悄悄跟他透露了,堂口會以後,金順不但收繳朱立文手中礦山,地位也直線上升,成為僅次於柱哥的幹將。
保安隊長心思活絡,自然懂得站好隊。
等蕭天四人進去以後,立刻拿起手中對講機,躲到一個沒人地方,向金順回報。
“順哥,朱立文他們進去了,還有那個學生模樣的小子也在,”
對講機那頭隻是嗯了一聲,金順嘴角一笑,來的正好!
四百多平米大廳內,依照環形擺放了一圈紅木桌椅板凳。
每個堂口老大按照排名順序,穩穩端坐。
品著香茗,抽著雪茄,一副大佬派頭。
朱立文隻是分管了一個礦山,在這些大佬中排在十幾名,位置相對偏僻。
他當先坐了上去,蕭天宿超和於曉曼跟著坐在後麵。
坐在最中間的核心自然是柱哥,他從蕭天幾人進門就注意到了,麵無表情之下心裏陣陣陰冷,‘進來就別想出去了!’
蕭天眯縫著眼隨意看了看這些天龍的人,氣勢囂張霸道,跟地下社會沒什麼分別。
他心裏已經有了打算,要重新立立規矩,像這種堂口會,絕對要取消。
天龍想要長期發展下去,隻有順應時代潮流,舊社會那種陋習完全要不得。
“趙先生來了,”
有人低聲說了一句。
這時從左邊側門走出來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的老者,老者帶著黑框眼睛,臉頰顴瘦,看起來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超子,這位趙先生是幹什麼的?”蕭天皺眉問道。
“天哥,趙先生是吳老大貼身管家,吳爺不會立即召見各個堂主,隻有幹的好人才能得到吳爺賞識。先由這位趙管家收集堂主報表,篩選出來之後的人才有資格。所以每次從趙管家的表情基本就能判斷誰是最後贏家,”
宿超介紹道。
“有點意思,”蕭天微微一笑。
趙管家走到大廳正中,背對雕龍畫鳳的頭把交椅,朗聲道:
“各位,老規矩,一個個遞上報貼。開始吧,”
各地堂主聞言,紛紛從紅木椅子上下來,恭敬站著,命手下心腹拿出報表。
“李柱!”趙管家點名道。
柱哥快走幾步,手中拿著紅色賬目,連同一個厚厚牛皮紙信封一起遞了過去。
趙管家接過來,翻開賬本看了幾眼,手中摸到厚厚信封,滿意點點頭,
“柱老大有心了,”
柱哥麵露笑容,抱拳之後邁著四方步穩穩走了回去。
“唉,這次板上釘釘又是柱哥的了,”宿超搖了搖頭歎氣的說道。
“哦?怎麼這麼說?”蕭天玩味的問道。
“天哥你不知道,柱哥分管咱們平縣的漁灣和沙場。論油水,光一個漁灣就能把在座大多數堂主比下去,更別說沙場了。這幾年平縣拆遷蓋樓,大興土木,柱哥幾乎壟斷了所有相關產業。別人根本沒法跟他比,吳老大太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