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拿出狼毫筆,蘸了幾下朱砂,在咒文上麵小心的添加了幾筆。原本符文呈腦袋大,中間纖細,而底部則是肆意的誇張造型,就像一個普通字體被拉長變形的模樣。
這是典型的咒文特征,經過蕭天簡單勾畫之後,原本有些發光的符文閃耀了幾下之後,光芒漸漸退去,隨著蕭天最後一筆收尾結束,光芒又再次恢複如常。
“成了!,鄭總,如果不出意外,工廠從此以後不會再發生火災這樣的事情了。”
蕭天擦擦額頭冒出的汗珠,收起狼毫筆,看著剛剛添加上去的幾筆說道。不得不說,主管拿來的朱砂墨質量絕對上乘,不黏不散,色澤溫和,而且密封的非常好。
朱砂墨與畫家書法家的黑墨相比,本身性質及其不穩定,稍微疏於保管,紅色砂粒就會慢慢失去原本的色澤,效果自然也就會大打折扣。
“多謝孟先生了,這樣就好了麼?還需不需要我再做些什麼?”鄭忠敏不敢相信就這麼塗鴉似的簡單勾畫幾筆就能解決問題。
“鄭總最近幾天要派出專門人手看著這張符文,一旦發現有人刻意接近這裏,最好能把他抓起來。或者,”
蕭天思索了一下,抓起來的可能性不大,鄭忠敏對警察已經徹底失望,況且也不能無緣無故抓人,“那兩個人絕對會重新找上門,到時他們有什麼異動,可以先想法辦法穩住他們或者關起來,也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好的,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留意,為了不打草驚蛇,是不是應該盡量不暴露?”鄭忠敏知道抓賊抓贓,有證據才能治罪報警,身為一家大公司老板,這樣重要的細節自然不會遺漏。
“正是,這點格外重要。既然是人為的,肯定要人贓並獲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我知道了,多謝孟先生幫忙。另外,這盒朱砂墨就贈給孟先生吧,以備不時之需。省的再去專門購買去了,”鄭忠敏看出蕭天還沒有朱砂墨,做個順水人情更能得到對方的好感。
“多謝鄭總了,”蕭天也沒有推辭,自己包裏一些經常用到的工具還不是很齊全,真到有特殊情況需要用上就不會幹著急了。
鄭忠敏隱隱猜測剛才蕭天在原有符文基礎上添加了幾筆,應該是改變了什麼東西,至於具體原理就不得而知了。
實際上他的想法隻停留在表麵,更深層次的原因蕭天沒對他們說。咒文不是普通漢字,在上麵添加幾筆變成一個漢字那麼簡單。
原本畫符一脈講究的是一氣嗬成,凝聚自身念力加持到符文之中。但這隻是中原道教流傳下來的,來自西域咒術則沒有這種禁忌,巫教符咒以手段的凶狠毒辣著稱,但是效果持續的時間非常短暫。因此要想長期達到某種預定目的,就要畫符人每隔幾天在原有符咒的基礎上重新勾描一變,每加強一次,其中的念力就會翻倍增強。
這也是蕭天不僅感受到櫥窗裏的溫度與周圍不同,而且標語中“麵”字有經常被人翻動的痕跡。試想,哪個公司櫥窗裏的標語口號製定好之後,還會反複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