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他們自己還是個孩子，”另一個老太太附和。
汽車在拐過一個紅綠燈之後緩緩停在馬路邊，後座上的紅孩兒耷拉著腦袋，頭兩邊的圓角小辮子晃個不停。
紅孩兒在離開火雲洞的時候，土地公和山神對他說過，凡間幾乎沒有靈氣。相反，汙濁的空氣會把他們身上的靈力完全汙染腐蝕，停留的時間越長，法力消失的越快。
“胡說！我才不信，就是沒有法力，憑我手中紅纓槍，小小凡間也沒人是我的對手！”
對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紅孩兒，土地公和山神既害怕，又想看笑話。反正情況都告訴你了，跟我們就沒關係了，他日吃虧受欺侮也怪罪不到我們頭上。
“來凡間三天了，靈力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不過，凡間真是讓人流連的地方，人多，熱鬧，遊樂場，有天庭吃不到的美食。”
紅孩兒心裏既有失望，但更多的是興奮。凡間是他到的最後一個位麵，之前去了陰間酆都城，黑氣森森，無聊之極。天庭上，每個人想的就是修煉得道成佛，也沒意思。魔族老爹在那，更不想去。
隻有凡間是最有樂趣的，聽說老二豬八戒前些日子犯了天條，被老龍王參了一本，不知道受到什麼處罰。
“喂，紅孩兒，現在沒人了，發什麼愣呢，”蕭天來到後車廂，把紅木棍扔到一邊。
“你送我去魔族吧，我不想和你說話，”
“還挺橫！你說去就去啊，”蕭天嘩啦把車門打開，“下車，你這客戶我不拉，從哪來你到哪去，快點兒的，別讓我動手！”
“哼！我就不下去，你能把我怎麼樣，”紅孩兒抱著肩膀，坐地炮似的盤腿坐在地上，大有你說什麼我就是不下車的架勢。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今天碰到無賴了，還是個孩子無賴！
“不下去是吧，”蕭天把紅纓槍拿起來，馬路邊是個沒有蓋板的下水道，他把槍頭衝下，“再不下車破棍子給你扔臭水溝裏信不信！”
紅孩兒被說動了，修煉幾百年的武器肯定不能失去，“小小煩人！服了你了！好，你說吧，什麼代價你能送我到魔族？”
“到魔族？你可拉倒吧，送你到那，你讓你老爹牛魔王出來收拾我一頓，我才不去。”去魔族簡直是人入牛口，別說牛魔王，就是一隻牛虱子咱也不是對手啊。
“真是目光短淺，我牛家從來都是一言九鼎。我答應你，隻要你送我到那幾個位置，絕不為難你！”紅孩兒把脖子上的銅圈摘下來，隨手扔給蕭天，“這是我的鎖命圈，交到你手上，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索命圈？
“對，就是索命圈，我從小就帶在身上。沒有它，我在妖族的法力施展不出來，和一個凡夫俗子，也就是你，沒有任何區別。”
蕭天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下麵說說路費吧。沒錢可不去，或者用實物交換也行。”
紅孩兒右手一攤，“這是三塊兒黑石，我隻有這些，”
黑妖石？太好了，敖丙的病正是需要這種石頭才能治好，老龍王說還差二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