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了《水兮》,拜了師後,王長卿並沒有在田七爺的醫館久待,隻在那兒呆了一會後。
在這一小會的時間裏,王長卿並沒有向田七爺問什麼問題,不是沒有想問的,而是不敢問,或者說是因為田七爺之前的威勢太盛,把他給鎮住了。
田七爺看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也就不再留他,讓他回去先適應一下,所以就囑咐了幾句後便放他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王長卿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去遊覽新世界的風光,而是臉上帶著陰晴不定的表情匆匆走回了家。
回了家後,王長卿便直撲向了自己的房間,連王老爺子都沒有去問候一下,這可是很不符合這個時代的規矩的,漢朝秉承的是孝道,孝敬父母自然便是最基本的。
王長卿雖沒有和王老爺子說,但是依舊是叫了家丁去通報了一番。
王老爺子和王夫人聽了家丁的通報,並沒有生氣發火,皆是微笑起來。
在他們眼裏這才是正常的王長卿,前幾天的王長卿都不像是他,仿佛是另一個人,這讓他們很是擔心,生怕那顆毒丹的藥力還沒有全部解去。
曾經的王長卿在外找到道經後,都是興奮異常的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間研讀。
所以見王長卿這次回來又這般,便都是放下了心,吩咐了一個家丁過去守著,有什麼事再稟報他們。
王長卿到了房間,便直奔向屋內的書架,去尋找那卷《水兮》,可他把這個書架翻了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尋到那份卷軸。
看著散落一地的卷軸,王長卿突然感覺自己那天是不是在做夢,或者說是記憶混亂了,更甚是自己有預見未來的能力。
最後一個明顯沒有可能,第一個的可能性最高。
於是見實在找不到《水兮》,王長卿便把田七爺送的《水兮》攤開。
這卷《水兮》中的字與內容與那份出現在王長卿記憶中的《水兮》並無什麼差異,連承載內容的材料都沒有差。
“水無常勢,事無不變,人無不通,是故世事變遷之道皆係此之上…………”王長卿念起了這份《水兮》。
念了一大段後,王長卿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瞌睡蟲仿佛爬到了他的腦袋上,然後他的眼皮慢慢耷拉了下來,最後倒在了地上。
王長卿倒地後,他手中的《水兮》便飄到了半空中,全部攤開,圍繞住了他,然後紙上的字一個個放出了金色的光芒,似亙古似不朽。
然後這金色的字居然一個一個慢慢脫離出了卷軸,而後又一個一個印入了王長卿的額頭。
這個過程整整進行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結束。
等這些字都印入王長卿的腦袋後,那卷軸便成了一片的空白。
可是這空白似乎還不是它的終結,它居然泛起了銀光,然後好似有人在那執筆書寫一般,一個又一個字在一筆一劃見出現在了卷軸上。
這個過程又花了有一炷香,字都寫完後,卷軸便自行合起。可是合起後它並沒有回到王長卿的手中,而是直射向窗外。
窗外此時正站著一道人影,這道人影瘦的跟竹竿似的,他便是田七爺了。
他的臉上滿是喜悅,那卷軸此時已經在他的手上,摩挲著卷軸名牌上的字,他說道:“雲兮水兮皆真經,掌教師尊的話原來便是這個意思啊!可惜這真經非我所欲得之物!”
然後下一刻他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疑惑與期望:“那不知左道旁門皆大道又是何意思?……看來這一切還是在我這個便宜徒弟身上啊!”
歎了一口氣後,田七爺的身影並沒有消失,而是繼續站立在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而那卷卷軸也重新回到了王長卿的手中。
…………………………
在昏迷中,王長卿看到了一個“人”,在這個“人”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線條,或粗或細,或明或暗。
這個“人”一出現,一道聲音也出現在了王長卿的耳旁,它每說一句話,那“人”身上的線條就會亮一條,王長卿聽出它說的是經脈。
王長卿也不知道它說了幾句,反正王長卿也隻朦朦朧朧的自己記下了三百六十五條,正好對應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這些經脈都介紹完了之後,它便開始念一段又一段的口訣,王長卿能聽出這便是那《水兮》。
它每念一段口訣,然後某一條經脈就亮起一個光點,然後這光點順著經脈遊走。
最後等它念完之後,這“人”身上形成了一個神秘而複雜的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