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裏出來,王長卿重新走回了那間客房,隻是那間客房此時燈火通明,許多的衙役把守在那裏,還有幾名很是老成的衙役在哪兒搜尋著現場的蛛絲馬跡。
王長卿剛一出現,就被一名衙役給攔住,並對他說:“郡守大人命你去郡府大廳。”
然後王長卿便被他帶到了原先那間喝酒的大廳裏。
此時,一幹郡府的官員們正在那麵色嚴肅的在探討著什麼,不過,這探討的事肯定就是關於盜竊案的。
見王長卿這個當事人進來,他們俱都停下了討論,那郡守大人鐵青的臉也直麵向了王長卿。
“子旦,我知你沒有參與這事,但是依大漢律法,我依舊需要詢問與你。”郡守大人那鐵青的臉擠出了一點笑容對王長卿說道,子旦是王長卿的字,一般關係近的人才會叫別人字,可見郡守大人還是很重視他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重視他身後的人。
“郡守大人請問,學生一定知無不言。”王長卿鞠躬說道。
“嗯,你可記得那賊人的臉麵?”郡守大人重新變得嚴肅。
“學生當時正在假寐,因此並未看見那兩個賊人的麵目。”王長卿如實說道。
郡守大人臉上沒有什麼變化,顯然他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又問道:“那兩賊人可曾有過交流?你可還記得?”
“在房內未有交流。”王長卿說完這句話,他的神念明顯感覺到了堂上官員中有人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王長卿又說道,“但學生在去廁所時躲在草叢裏恰好聽到了他們之間的交流。”
在王長卿神念感知下,那名官員的臉色並無多大變化,僅僅隻是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沉重了。
王長卿猜測這人與這次的偷盜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且那樣的布置怎麼可能會沒有人在幕後撐著呢!打死他他都不信。
郡守大人臉上出現了真正的笑容:“你且說來。”
“是。”王長卿低頭俯首說道,“一名賊人曾說那東西拿到手了嗎?另一名賊人則回道已到手。然後那兩人就都走了。”
王長卿這些話都是臨時編出的,那兩賊人怎麼可能說過這些話,不過他說的那個東西卻是在他的手中,這是在那拿匕首的賊人身上翻出的。
“就這些嗎?”郡守的臉色也是大變,顯然那東西很重要。
“學生就聽到這些。”王長卿躬身說道。
“嗯,你先回去歇息吧!”郡守說道。
然後,王長卿便在仆役的引導下走出了大廳,就在他剛踏出大廳的時候,他就聽到有人報告在府衙大門攔下了一輛馬車,隻是馬車上沒人。
可惜接下來的話王長卿並沒有聽到,因為他已經走遠了。
“我得趕緊回去,明天就走。”王長卿心裏想道,他現在有點後怕了,他說的那些話可能會把他置於死地。
現在他還在這個郡城裏,他的那些神通法術都已經被限製了,雖然他的肉身體質和武功都還不錯,可是這些怎麼可能抵得過弓弩呢?在超過十多個人的圍攻下他不是還得死,出了郡城他就能使用法術了,到時又有什麼可懼的呢!
出了府衙大門,王長卿立馬就往自己所住宿的驛館走去,也幸好郡城的宵禁時間還沒有到,所以他還可以隨意在街道上行走,此時的街道上也有幾個人在走動。
在王長卿向著驛館走去的時候,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裏,正有五個人在那裏講話。
其中三人赫然便是那三名與王長卿爭鬥的三人,另外兩個人中,有一個是那位在大廳裏有異常的官員,還有一位居然是那位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