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了陳舊與嶄新的結合體,王長卿沒有什麼特殊的記號,也沒有發現幾個暗語,更沒有什麼寶藏,有的隻是枯燥的筆記內容而已。
攤到了最後嶄新的帛紙區域後,王長卿便認真研讀了一番,上次一到手他就看了一遍,可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他自己可以做成這個方法,但是卻沒有把具體的內容給理解透了,具體的內容有點複雜。
其中牽涉到了多條經脈,並且還勾連到了肉眼可見的血脈上了。
看了一遍,王長卿就明白這不是能夠輕易辦到的事,這事他今晚也不準備做,因為這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還需要一個平和的心境。
嗯,這個卷軸還有個名字,不過,它是用與舊的帛紙上的文字一樣的字體書寫的,因此王長卿也是不認得,所以王長卿也就大概稱它為:與人道爭分奪秒法!嗯,這隻是他隨意取出的名字。
王長卿重點看的自然便是後麵的翻譯版,這翻譯版是餘陽子入鄉隨俗以大漢的文言文寫出的,讀起來拗口,看起來不習慣,雖然王長卿也是有兩年多的文言文基礎了,但是他畢竟還有二十多年的白話文基礎,所以讀起來還是有些不大習慣,隻能看懂個大概。
因此他就借助書房裏的書籍來印證一番,免得出錯,畢竟餘陽子現在不在,而那位木須道人他也找不到,荀耘在今天也已經辭了官職後離開了,他又不可能跑到邙山山上去找欽天監的道士們來解讀,那些士大夫大儒們他也不會去找,即使他找了他們也不可能為他這麼個小輩進行翻譯。
因此隻能他自己一人使出前世高考時的激情來研讀這個卷軸了。
挑燈夜戰到了深更半夜後,王長卿終於是堅持不下去了,這可比他修行還要來的困難,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把卷軸收好,他便躺在了毯子上睡著了。
他這樣整整堅持了一周後,終於把卷軸上的內容都給搞懂了,也幸好他現在的這個謁者仆射任務不重,而且早起的時間也晚了,所以能夠讓他這樣專心致誌於這卷軸上。
他的手下們對於這麼一位不太管事,白天還犯困的新上司,他們也是樂的清閑,不用其他部門一般,新官上任後總得燒點火增加威望,讓下屬被他瞎折騰。
然後,這麼一周後,王長卿便被他的頂頭上司光祿大夫給叫去教育了一番,聽著他那語氣中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王長卿也不在乎,反正明確了本心的他對於這官位也是看淡了很多,不過他依舊點頭應是。
而在家中,張佳很是乖巧的幫他統領著家務,管理著銀錢,那些家丁婢女對於這位女主人可是服服帖帖的。
這讓王長卿也是樂的清閑,早起練拳吃飯,然後去宮中工作,而且現在工作輕鬆,中午還可以回來一趟,陪著未來的嬌妻吃飯聊天,晚上試著練習卷軸上的方法,雖然成效還是一點都沒有,但是他至少是懂了其中的步驟。
兜兜轉轉又一個月過後,王長卿終於是有了眉目,他以前對於體內封鎖住自身靈氣的人道氣息根本就看不到,隻能感覺到阻塞,而現在他終於是以神念“看到”了。
那是散發著淡淡金色的透明屏障,靈氣被它所抑製,每每王長卿隻能跑出離雒京城三四裏的地方才能躲過人道的抑製。
這雒京作為大漢的國都,它的人道氣息實在是太過濃鬱了。
對於“看到”這人道氣息,王長卿很是高興。
這一天是永平四年九月七日,這一天依舊與往日沒什麼不一樣,天依舊是那麼藍,雲依舊是那麼多,太陽依舊照常升起,王長卿也照常去謁者台工作。
這幾天,謁者台的任務比平常一下子就多了一倍,每天有一堆的公文送到謁者台,然後再讓謁者台傳給皇帝。
謁者們的工作僅僅隻是做個傳聲筒罷了,現任皇帝對於底下的權利把控的很嚴,所以謁者台的權利很是弱,僅僅也隻有篩選重要的公文,傳遞皇帝的指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