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因為受傷的原因,我不曾去鳳雀樓,如今的我成了鳳雀樓最大的笑話,顯炎也沒有來,連派個人前來問候一聲也沒有,他定是對我心灰意冷了,以這幾日的刻苦,奪冠是不成問題的,可不想那繩子竟會斷開,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殷雪姑姑特來看過我,她說,是有人在繩子上做了手腳,人已經抓到了,隻不過是因為嫉妒也作出如此荒謬的事,她已將那人驅逐出鳳雀樓。我點頭,幸好不是什麼多重的傷,休息兩日便會痊愈。
姑姑看著我受傷的腿,眼中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我笑著說,姑姑不必自責,這便是我的命。她輕撫著我的臉頰,秀美緊蹙“委屈你了”。我搖頭,這是我的選擇,我怎會覺得委屈,從走這條路一開始我便知道,這條路危險重重。
殷雪暗自苦笑,想起那日,顯炎找她的情景。他手中攥著那幾條斷裂的繩索,繩索斷裂處,明明是平整的刀口,在這鳳雀樓,想要加害景寧的幾乎不可能,這裏大部分人都受過殷雪和顯炎的恩惠,報恩還來不及,怎麼會去加害她的徒弟。而且以殷雪的機智這樣的漏洞是本不該出現的,那麼最終的可能便是殷雪她自己做的。
顯炎找她對峙時,她很幹脆的便承認了。
顯炎平靜的問道“為什麼”。越是這樣就越顯得他心中的怒氣衝天。
“如果放任你那麼做,將來你定會後悔的,她會恨你一輩子的”。殷雪柔聲答道,語氣中是無比的真摯。
“我後不後悔與你無關,她隻是一枚棋子,我沒必要去在乎她的感受”。這樣冷酷的話語也隻有他顯炎說的出。
殷雪搖搖頭“炎兒,你當真不明白嗎,她於你而言,已經不僅僅是交易那麼簡單了,隻是你不曾看懂自己的心罷了”。從一開始他就不懂自己的心,可是旁人卻看得真切,雖他整日對景寧都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可是那無情的背後是憐惜,當一個男人開始對女人產生憐惜的感覺,那麼就代表著離愛上她不遠了。
“不要再說了”。像顯炎這樣高貴如斯的男人怎麼承認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手中的棋子。自小在皇宮中,就不容自己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的弱點。
“炎兒,當年你父王為自己私利將那女子拱手送人,可是如今,他還不是活在自責中,整日鬱鬱寡歡,我隻是不想叫你付他的後塵而已”。想起那奇女子,命途多舛,本以為苦日子已熬到頭,可以與自己心愛的人雙宿雙飛,不想那人卻為了爭奪皇位,將他拱手送人,可惜了,紅顏薄命。
“我不是他,不會像他那般無恥”。顯炎咬牙切齒,強忍著怒氣,說到自己的父王,他像是對待最痛恨的人一樣,雖然貴為太子,可他卻對自己不聞不問,在宮中過的連庶出都不如。而他也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狠狠的羞辱他,讓他遭受眾人的唾棄。
殷雪不在說什麼,有些事情,點到為止,說的太過明白,竟要他失了顏麵。她本是顯炎的姨母,與他的母後親如姐妹,當年在**,助他母後一舉登上後位,這些年,厭倦了**的爭鬥,淡出**,來到這個不起眼的小鎮。
我話已至此,你聽不聽的進去在你,殷雪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出去了。顯炎單手抵著眉心,姑姑剛在的話無疑令他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