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煙並沒有發現重樓眼中的異樣。
“對了,樓大哥,你不是說有用這花釀酒,特別純美,又不容易醉嗎?”雨煙眼神閃閃發光,雖然沒喝過,但是聽他說過,也嘴讒。
“那是當然了。不過這酒卻一直藏著,這花隻有主人在的時候在開放,如果主人在終年不敗,若主子離開,必定衰敗。”煙兒,我難道說的還不夠明顯嗎?如果不是你的到來,這些葵心是斷不會一夜之間就開放的。
“這花到是有性情。隻是不知道它的主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有這種魅力。”聽到重樓說到那花的主人,眼中的哀傷之色,又讓她心裏特別不舒服。
“我們來喝酒,這葵心花酒,剛入口的時候有些辛辣,慢慢的就有股香甜的味道,在入到胃裏,就會慢慢有股暖意擴散開來。不過藏酒的方式也十分特別,必定是藏在葵心花下。所以每株葵心花下必定有一壇葵心花酒。而盛酒的器皿卻是必須用這種葵心花泥。經過層層篩選,才能燒製而成,酒甘美,卻不醉人。”重樓望著遠處說著,仿佛看見當年他同煙兒,一起在著島上,把酒言歡,煙兒鶯歌起舞的絕美時光。
“好啊。那我們就今日喝個痛快,可惜不能說一醉方休。”雨煙豪氣萬千的說著,今日雖然是第一次見他,可是不為什麼,就想呆在他身邊,可是他那哀傷的眼,深鎖的眉頭,卻總是糾著她的心,讓她忍不住想給他溫暖,隻是他的溫暖似乎已經給了另外一個人。
重樓也不答話。很快在一株葵心花下,挖起了一壇酒,在那銀色小樓前,有一個涼棚,上麵已經擺滿了各類水果,小菜等,看來似乎有人準備好似的,尤惹人注目的是,是那酒具,通體銀色,在光下卻泛著銀光,也不知道是何等高超的絕技居然能用花泥燒製出如此精美的酒具。
雨煙跟在重樓後麵,心裏小鹿亂撞,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跟個第一次見麵的男子來到這裏,也不怕他對自己另有所圖,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很舒心,很開心,象很久沒見的愛人一樣。愛人?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雨煙嚇了一跳,難道自己把這個陌生男子當成了夢中的男子了嗎?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啊。那眼睛和頭發的顏色決計不是相同的,可是那哀傷的眼神卻幾乎一模一樣。同樣都能勾起他的心弦。
“莫兄弟請。”重樓已經率先入坐,給雨煙滿上了一杯葵花酒,滿廳都可以聞到醉人花香和酒香,給人的感覺卻是心曠神怡。
雨煙也不客氣,竟自坐下。端起酒杯,“小弟,先幹為敬。”說完一飲而盡,絲毫不覺得突凸,也沒扭扭捏捏,反到顯現的豪氣萬丈。
重樓看了眼雨煙,也不搭話,隻是做了手勢,也獨自把酒飲下。今日,就讓他和煙兒,不醉不歸吧,雖然葵花酒並不容易醉,但是喝多了,效果也是一樣,唯一的上,次日不會頭痛而已。
雨煙見他喝了,也給重樓和自己滿上了一杯。
舉杯道“樓大哥,這杯小弟敬你。為你我的相識幹一杯。”雨煙心裏有些酸澀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何?是為他所傷懷之人,還是為自己?自己是個有婚約的人,卻似乎對另外的男子有了感情。而且是見麵一次的男子。這就是人們所說一見鍾情嗎?可是這道不明的感情,她卻不能對人傾訴。
“好。莫兄弟,為我們初次相聚幹杯。”煙兒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連到了這裏,你都不記得了。這裏有我們多少世的記憶,我以為你到了這裏會記得我,可是你那陌生的眼神。我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重樓和雨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總之是去花下取了好多酒來,漸漸的重樓那麼好酒量的人,居然也醉了,他眼裏有好多哀傷。反到是雨煙,喝了那麼多酒居然沒醉,看來這酒似乎很適合她喝,她請聲的搖了搖重樓。
“樓大哥?樓大哥?你喝醉嗎?”雨煙見重樓隻是口中呢喃著,並沒有回答她。
站起身來,雨煙看著周圍的環境,不知不覺,夕陽夕下。忍不住念了首詩
“夢後樓台高鎖,
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
落花人獨立,
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
兩重心字羅衣。
琵琶弦上說相思。
當時明月在,
曾照彩雲歸。”
似醉似醒,誰有理解她在異世的心情,無依無靠,卻有了疼自己父母,這兩位是她的親人,也是這具軀體的親生父母,對於兩位老人來說,她心中有很複雜的感情,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卻感受到莫家老爺夫人對自己的疼愛之情。他們給了她一個小孤女的所有夢想,親情,連高貴的身份都給了,甚至連世間女子所羨慕的絕世美貌,也都給了她,還為她覓得了當朝太子的夫婿,如果不感動,那是假的,不管他們的出發點是如何,但是她可以想象他們是這樣疼愛她這個女兒,如果真如辛博野所說,之前的這具軀體不過是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她還是真正的主人回歸,那麼,這父母就算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為什麼,隱隱之中,她又有太多不情願。可是每日麵對那對父慈母愛的,她是陣陣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