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桎下意識逃避他的目光,低下頭盯著他的手,握住她的那雙手修長白皙,與自己那暗黃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她忍不住嫉妒。
她使著力道想要將手收回來,手的主人卻並不打算順了她的意,微微使勁,王桎隻覺得他掌心有厚厚的繭磕得她生疼,怎麼使力也掙脫不出來,暗潮湧動中她想了想妥協道:“彭先生還有什麼事情,要是沒事,我還有事。”
“有。”彭沃柆握著王桎的手又緊了一分,接著一字一句地說道:“去民政局。”
“去那幹嘛?”王桎疑惑地看著他,一雙眼睛撲閃撲閃,陽光打下來,長長的睫毛投出陰影,在柔嫩的皮膚上更顯可愛。
幽靜的小徑中,微風拂過,牽動王桎散下來的碎發,一旁的梧桐葉簌簌作響。兩個人麵對麵站著,誰也沒有打破平靜的意思。
“結婚。”
良久,彭沃柆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外加一個句號,在王桎的心上激起陣陣波瀾。
不待王桎反應,說完這句話彭沃柆便反手拉著王桎往門外走去,王桎被動地跟著他的步伐,終於忍不住使勁將他的手甩了出去,喊道:“彭先生,你幹什麼,憑什麼我要和你去結婚。”
彭沃柆聞言將手插進口袋,看著王桎不以為意地吐出一連串的話,“王桎,二十四歲,c市師範美術係2015屆本科畢業生,家住c市。父親,工程師。母親,中學教師。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你怎麼會知道?”王桎顧不得揉她被拉疼了的手,捂著嘴巴,一臉驚詫地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
琢磨了一番,又覺得這樣有失一個老師的體統,收起臉上的震驚,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說道:“這些不過是我最基本的資料,想要查並不困難。”
彭沃柆笑著,一臉勢在必得地繼續說道:“手腕軟骨處有一道半厘米長的疤,左肩一寸處有一顆直徑0.5毫米的痣,胸上……唔……”
王桎連忙用手裏的教案捂住彭沃柆的嘴,以防他繼續說下去,又覺得這樣的姿勢過於親昵,臉瞬間充血一般的通紅。王桎咬著嘴唇,故作鎮靜地問:“你怎麼會知道的?”
彭沃柆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王桎的手,示意她可以鬆開。王桎瞪了他一眼,警告味十足,確定了他不會說什麼之後,不情願地拿下教案抱在胸前。
彭沃柆理了理自己因為拉扯而皺起的衣服,舔了舔嘴唇,拉著王桎朝門口走去,嘴上扯著淡淡的笑,不以為意地說:“我沒看過那些沒營養的言情小說,隻是聽說男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使用一些特殊手段。雖然我對此嗤之以鼻,但你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小小地嚐試一下,你可得看好了你的父母,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段話,危險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