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次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她不是對那個外國友人說“i don't like him ”麼？
實在是想得腦子發脹，他搖搖頭，拚命驅走疲憊感。
可是這無心的動作在林木森看來，卻成了一種無聲的拒絕。
“你……”林木森緊咬著唇，似乎在掙紮著什麼，“你是不是還喜歡秦夢丁？”
王俊凱沒有回話。
氣氛一度很尷尬。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林木森垂下頭，沉默了半分鍾，再抬起頭，卻是滿臉笑容。
“我去幫你放熱水。”
王俊凱看著突然回歸正常的林木森，知道她隻是掩飾表麵的尷尬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點兒難過，為自己，更為林木森。
他總覺得，他好像要失去什麼了。
洗澡時，我摸上鏡子裏自己的臉，這些疤痕，難道就真的要跟隨我一輩子了麼？
曾經我是那麼風光，那麼驕傲……嗬，竟然為了一個男人，狼狽至此……
怪易烊千璽？怪秦夢馨？
好像歸根結底，都是我自己作出來的結果吧。
難道我的下半生都將慘淡地活下去麼？
會麼？
我冷笑一聲。
嗬，想要我就此妥協？
不可能。
不可能的。
我握緊拳——臉沒了，我就去整容；男朋友沒了，我他媽就去找新的男人！找一打！
臨行前一晚，我把鹿梨找到我家來喝酒，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王源。
我醉眼朦朧地看著挨坐在一起的兩人，露出老母親般的微笑。
“夢姐，你……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搖頭晃腦道。
“那……你怎麼笑得……那麼奇怪？”
“啊！”我又喝下一口酒，“我是想到我去韓國整完容之後，肯定……又是一個大美女了，到時候我就去美國，找好多好多猛男……對！好多好多猛男……”
“啊？”鹿梨懵了。
“十八厘米的！不！二十厘米的！猛男！嘿嘿！猛男……”
吐出這一句話，我靠到鹿梨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夢姐？夢姐？你要睡覺了嗎？我扶你去臥室吧。”
我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在她將我扶起來時，我又突然將她撲倒。
“嘿嘿！小美女，給爺親一個！”
此話一出，我就閉上眼直接將嘴巴湊過去。
睜開眼，卻見到王源的手背擋住了我和鹿梨的“零距離”。
“幹嘛！”我不滿地斜睨他。
“咳！我隻是覺得兩個大美女公然在我麵前這樣子，有點不太好。”
“哦～”我開始正視他，“有眼光！有品味！我欣賞！那既然如此……不如你讓爺來嚐嚐吧！”
王源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狂撲給嚇到“落荒而逃”。
我壞笑著朝躲到角落裏步步逼近，右腳卻突然被一個人給拖住。
我低頭看去——是一臉驚恐的鹿梨。
“不要啊夢姐！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總之那一晚的情景，日後再想起來，我還是能笑出來的。
也不說清楚，那到底是黎明前的黑暗，還是黑暗來臨前的最後一絲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