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孩兒是太子但是我知道您不愛我,您喜歡冷靜的三皇弟,活潑的四皇弟,甚至悶悶的二皇弟,也不喜歡我這個太子。”太子狠狠的繼續說。

“但是您知道嗎?三皇弟死了,您最愛的兒子您的驕傲是我設計害死的,還有二皇弟他也死了,不,應該說失蹤了,但我相信他一定死了,那個不成材的四皇弟就是一個廢物,輕易的落入我的圈套,哈哈,父皇,您聽後有什麼感想呢?是不是想殺我?還是想廢了我?可惜您已經猶如落山的太陽,哪怕您有再多的光芒都照射不到您想照到的地方。”太子站起身,俯視著曾經叱吒風雲的皇上。

“我真的很高興,當了太子多年,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所有的障礙都沒了,都悄無聲息,不知不覺的消失了,不用我大張旗鼓的去殺戮去搶奪,父皇,您知道一個人當了十幾年的儲君是什麼滋味嗎?那是一種想得到卻得不到的痛苦,從開始的欣喜到後來的麻木,我真的受不了,您知道嗎?您什麼都不知道,您就知道去封賞您的三皇兒,對我總是不冷不熱,不溫不火,您不責罵我,也不誇獎我,我活得多委屈,您知道嗎?”太子繼續說著,眼淚卻不知不覺的落下。

“父皇,這是孩兒第一次這樣誠懇跟您說話,我想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因為我將來就是齊國的新皇帝,沒有時間讓我脆弱,您的病壞了有好,好了又壞,那個表麵慈祥的所謂母後也跟隨著您的腳步要去了,您知道原因嗎?都是我,都是這個您不疼愛的太子幹的,哈哈哈。”太子苦笑著說,擦擦眼淚,但是眼淚卻怎麼都擦不淨。

“我親愛的父皇,您好好養病吧,孩兒要走了,我相信您也不會痛苦多久,因為這一切都要結束,我終於沒有辜負母後的犧牲。”太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景清殿,隻留下齊皇孤零零的躺在至高無上的龍榻上。

時光如水一般流過,若塵和睿睿被接進皇宮也很長一段日子了,若塵從開始來到皇宮數著過日子,到後來變得麻木,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裏,皇宮裏麵的人都是戴著麵具生活著,活的是那麼不真實,若塵覺得和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但是她沒有辦法,從開始進來就沒有辦法,在古代她深深明白了‘特權’的含義。

睿睿從開始進皇宮對什麼都感興趣的好奇寶寶,後來對皇宮的一切都興趣缺缺,他也仿佛曉得他和媽媽是否能出宮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事情,隻能每天和雨寒跟夫子學那些他已經知道的知識或者陪著媽媽歎氣。

自從劉璧意外遇害之後若塵再也沒有笑容,每天都在唉聲歎氣,從剛知道消息的氣憤傷心不願相信,到了解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感到自己的無力,她很想知道殺死劉璧的凶手是誰,她很想親手抓住那個凶手,問問他為什麼要害死這樣一個難得的人才,但是身在皇宮,她隻能想卻什麼都不能做,她也不能問太子妃和太子,那天執意闖進鳴熙宮已經失禮了,幸好太子和太子妃並沒有提及,否則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和劉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