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兒明白。”趙依兒咬了咬下唇,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激地望著男人,“原來,拿走暗器,暗中幫我的人,是主公你。那暗器上刻著暗月盟的標記,介時,軒轅胤麒會發現有暗月盟的人混入了麒王府,從而加強警備。”
“愚蠢!”男人低叱一聲,“不僅如此,暗月盟,從此會多出軒轅胤麒這個勁敵。而軒轅胤麒,頭一個就會要了你的命。你以為,你混入麒王府,軒轅胤麒沒發現你的意圖嗎?你能活到現在,是因為軒轅胤麒要揪出你背後要殺害他的人,也就是隱藏在幕後的我。一旦他得知,你是暗月盟的人,你將再無利用價值——死路一條。”
“不!”趙依兒大驚,“軒轅胤麒認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可能發現我要加害他!”
男人微仰了下頭,雖然他臉上帶著麵具看不見表情,趙依兒卻覺得他在無聲地淡笑,笑得令人全身寒到雞皮疙瘩直冒。
男人低沉無情緒的嗓音再次從麵具後傳出,“哼!不可能?軒轅胤麒是何等人?他能與當今太子爭鋒,又豈會是草包?我了解的信息,從來不會錯。說不準,他連你是他冒牌的救命恩人也知情。而我,之所以留著你的命,是要你辦一件事。”
“不,軒轅胤麒沒有這麼可怕……”趙依兒似是自喃了句,忙問,“主公有何吩咐?”
男人淡淡吐出一句話,“我要你護馬涵周全。”
趙依兒滿臉的意外,很快便回複鎮定的神情,“依兒謹遵主公吩咐。隻是依兒想知,為何要保護馬涵?”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暗月盟規,執行命令,不問原由,你忘了?”
“依兒知錯。依兒不敢忘。”趙依兒不敢再多問原由,隻是,她清冷的水眸閃過一絲忐忑,“主公,既然軒轅胤麒已經知道我居心不良,我該如何自保?”
“這點你放心,軒轅胤麒留你到現在,就是為了揪出我,在把我揪出來之前,你的安危暫時無憂。”
趙依兒神情無措地沉默了下,又道,“還有,雖然主公您收回了我遺落在藍夢甜房裏的刻有暗月盟標記的暗器,可是藍夢甜畢竟見過暗器的外觀,我怕藍夢甜向軒轅胤麒說起會壞事。”
“若藍夢甜真見過你遺落的那枚暗器,她早已經是個死人。”男人語氣依然不冷,卻無溫度,“我用一枚普通的暗器偷天換日,藍夢甜看到的隻是普通暗器。兩枚暗器我皆已收回,你無需擔心。倒是你,以後別自以為是,大意到留下暗器一類的把柄讓人抓住,要知道,你這一生都是暗月盟的人,休想逃離,背叛暗月盟,你隻有死路一條!”
趙依兒清冷的眸子浮上黯然的氣氳,“依兒明白。”
男人冷瞥了趙依兒一眼,他倏然氣息一凜,低聲說道,“有人來了,我先走一步。”
趙依兒心頭一驚,待她回過神,男人漆黑的身影早已從窗戶躍出,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夜中,在下一瞬,房門嘭一聲打開,軒轅胤麒頎長的身影已然出現在房內。
軒轅胤麒臉色陰沉,他森冷的眼光瞥了眼敞開的窗戶,妖異十足的瞳眸寒氣逼人。
趙依兒被軒轅胤麒身上渾然天成的森冷凍得嬌軀微顫,她一整神色,清冷的玉頰盈上幾許假笑,“王爺,您怎麼來啦?”
“這是本王的麒王府,本王想來就來。”軒轅胤麒冷冷地盯著趙依兒,“依兒,本王剛剛聽到你房裏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是誰?”
軒轅胤麒的語氣是確定的,他不是問有沒有男人,而是問男人是誰,趙依兒心下一沉,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王爺,奴家房裏沒有男人,適才奴家在哼著小曲兒,王爺您聽錯了。”
“還想狡辯?”軒轅胤麒輕睨了眼趙依兒留有紅痕的下齶,“去照照鏡子,你下巴上的紅痕哪來的?別告訴本王,你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趙依兒移步走到梳妝鏡前,鏡中的嬌顏異常美麗,隻是下巴上明顯被掐紅的痕跡煞是刺眼,這痕跡是被主公掐的,“這痕跡是……是……”
趙依兒支支唔唔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軒轅胤麒冷然一笑,“是被剛才在你房裏的男人掐的?”
“不,當然不是。”趙依兒美眸一轉,終於想出推托之辭,她神情祥裝怒惱,“王爺,是這樣的,藍夢甜蓄謀破壞了王爺與馬涵姑娘行房,奴家覺得王爺隻讓藍夢甜閉門七日,處罰過輕,奴家內心為馬涵姑娘打抱不平,奴家對王爺給藍夢甜的處罰心有不滿,是以,奴家不知不覺自捏下齶,力道不當,奴家是習武之人,手重了點,下齶就給自己捏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