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著馬屁附和,“是啊,殿下的皇位,沒人能搶走。”
軒轅千灝將視線從窗外撤回,他霸道的眸光緊盯著我,“涵,軒轅胤麒之所以能博得父皇的歡心,是因為他救過父皇,本殿下在想,父皇平日哪怕身體欠佳,也是一些小毛小病,並無大病,何以三年前竟然突然得了不治絕症,又恰巧被軒轅胤麒請的郎中所救?甚至軒轅胤麒還割肉相救於父皇!”
我驚駭地瞪大眼,“太子,您的意思不會是?”
軒轅千灝若有所思,“不錯,本殿下懷疑軒轅胤麒暗中給父皇下了毒,爾後又蓄意救父皇一命,以換取父皇的感激與信任。”
我眸中蓄上一絲疑惑,“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三皇子給皇上下毒,他為何不當時就要了皇上的命?”
“涵,為何扯到三皇弟,你就糊塗了?”軒轅千灝寵溺地敲了下我的小腦袋,“三皇弟要父皇的命對他來說,絲毫無好處。如果三年前父皇逝世,那麼,本殿下貴為太子,自然繼承大統。哪怕是父皇沒留遺詔,大統也理應由太子繼承。而那時,三皇弟雖是皇子,卻無權無勢,他什麼好處也撈不到,隻有父皇活著,三皇弟才能從父皇手中一步步奪權,甚至除掉本殿下。”
我不由得想為軒轅胤麒辯白,“殿下,有可能三年前,皇上真的是得了怪病也不一定,畢竟所有太醫都查不出皇上得了何病,說不準,三皇子找的郎中治好皇上是個巧合。”
“巧合?”軒轅千灝霸眸一眯,“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本殿下忍著心中這個疑問也是因為無從證實,也無人能證明父皇三年前是真生病還是被軒轅胤麒下了毒。爾今事過境遷,本殿下別無他法,隻得先想別的方法把軒轅胤麒扳倒。本殿下已經吩咐了袖兒,讓袖兒侍機把軒轅胤麒收買朝臣的記錄帳冊偷來。”
“嗯,”我點點頭,“希望袖兒可以成功。”我說這句話時,心有點痛。胤麒……
軒轅千灝突然探手抬起我小巧的下顎,逼得我不得不仰視著他,軒轅千灝冷冷開口,“涵,你為軒轅胤麒辯白,是否對軒轅胤麒有情?”
軒轅千灝黑眸中精光內斂,讓我難以臆測他的心思,我唇角扯出抹僵笑,“殿下多心了,我會替軒轅胤麒辯白,也是怕殿下誤會了,浪費時間跟財力在搜找軒轅胤麒是否對皇上下毒的事上。我別無他意。”
話雖如此,可我心底清楚,我替軒轅胤麒說話,是因為,我愛軒轅胤麒。
軒轅千灝倏然放開了我,他攬過我的肩頭,低首對我說道,“涵,本殿下也確實找了軒轅胤麒是否對父皇下毒的真相三年,隻可惜別無所獲,軒轅胤麒請進宮替父皇醫病的那個郎中,竟然像平空消失了般,在父皇的病好之後,那郎中就再也沒人見過,也沒人找得到。”
我直覺臆測,“會不會那個郎中已經掛了……”
軒轅千灝皺眉,“何謂掛了?”
“呃……”這是現代人的口頭禪,我笑著解釋,“涵曾跟一些鄉村民婦打過交道,這是鄉下話,就是死了的意思。”
“本殿下也想過這個可能。畢竟那郎中消失了三年都沒人找得到。”軒轅千灝深斂眸光,“本殿下與那郎中有過一麵之緣,那郎中年逾五十,是個跛子,奇怪的是,他給人的感覺很清淡。本殿下記得袖兒跟本殿下說過,數日前她跟蹤你的那日,你與一名白衣男人相會,那男人也是個跛子。不知那男人是何身份?”
袖兒跟蹤我的那天,我見了南宮飛雲,南宮飛雲確實微跛,軒轅千灝該不會懷疑三年前,軒轅胤麒找來救了老皇帝的郎中是南宮飛雲吧?
有可能。
我的師傅葛山山告訴我江湖上有一種很高明的易容術,戴上一張人皮麵具,能使人瞬間改頭換麵,隻可惜我師傅不會易容術,自然也教不了我。
照軒轅千灝所說,老皇帝三年前患的病無人能醫,甚至沒人瞧得出是什麼病,我想,如果老皇帝真被人下毒,也隻有南宮飛雲有本事能瞞天過海。
搞不好軒轅胤麒請的那個郎中還真是南宮飛雲易容而成的,隻是按南宮飛雲清淡如水的性子,不太會插手朝庭的政鬥,假如那郎中真是南宮飛雲的話,南宮飛雲為什麼要幫軒轅胤麒?
我覺得不是軒轅胤麒答應南宮飛雲一個條件那麼簡單。
事情的真相如何,改天問問南宮飛雲就知道了。
隻是,現在軒轅千灝問起南宮飛雲的事,我該說,還是不該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