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雲唇角勾起一絲淡笑,並不承認,也不否認。名利之於他而言,毫無意義。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耿素紅朝那幾名大夫大吼。
“是,是是……”幾名大夫連滾帶爬地走出廂房。
耿刑天因中毒而泛青的麵容沉下幾分,“素兒,女兒家,豈可對人大呼小叫?別叫人看了笑話。”
“爹……女兒就這副脾氣!”耿素紅頗有微詞地嬌嗔一聲,她水靈的雙眼瞥向站在一旁的軒轅千灝,“別人怎麼想,我不管,我想,灝哥不會介意的。灝哥,你說是不?”
軒轅千灝無所謂地搭腔,“我是不介意。”
話雖如此,一抹譏誚自軒轅千灝霸氣深邃的眸底一閃而過,軒轅千灝在心中補上一句:一個潑婦的行為,我自不會放在眼裏,能讓我在意的,隻是軒轅國的萬裏江山!
心中如是想,軒轅千灝銳利的鷹眸卻莫名地瞟向我,見我唇紅齒白,嬌容絕世,舉止從容淡定的模樣,一股淺淺的漣漪自他心中緩緩擴散開來。
軒轅千灝心中明白,並非我絕色的相貌吸引他,美人,他見得太多,吸引他的是我身上的某種特質。軒轅千灝自己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
我並不知道軒轅千灝心中的想法,察覺到軒轅千灝正盯著我瞧,我向他微微點頭示意。軒轅千灝別開視線,並不領我的情。
對於耿素紅的刁蠻,耿刑天不讚同地搖搖頭,“素兒,即使你的未婚夫婿不介意你的脾氣,你也該自己收斂點!”
“爹!女兒知道了!”耿素紅不奈煩地提醒,“您的病要緊。”
“嗯,”微吭聲氣,耿刑天撩起袖子,露出有些精瘦的手腕,南宮飛雲伸手搭上耿刑天腕間,以二指扣上耿刑天的脈門,神色淡然地診脈。
耿刑天的心緊張得糾在了一起,等南宮飛雲把完脈,耿刑天小心翼翼地詢問,“南宮公子,本座是中了何毒?”
“盟主臉色泛青,時不時咳嗽難止,可見體內氣血不暢。毒發時,盟主可有覺得口幹舌燥,全身抽痛不已?”
“對對,一切症狀就如南宮公子所言。”耿刑天連連點頭。心中卻不已為然,這些症狀,之前幾位大夫都瞧出來了,隻是沒瞧出是何種毒物。南宮飛雲沒道出自己中了何毒,是不是也沒診出來?
這麼一想,耿刑天神色晦黯了幾分,隻是他麵色泛青,外人瞧不出來。
南宮飛雲如畫的俊眉微微蹙起,接著補充,“剛才替盟主探脈時,我發現盟主的脈像時急時緩,體內有股真氣與毒物相抗衡。盟主事先已經自行運過功,想將毒物排出體外,豈知,毒性太強,非但沒把毒排出身體,毒液反而隨著真氣的運行在瞬間走遍了全身。”
說這話時,南宮飛雲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這下,耿刑天信服了南宮飛雲,暗自運功逼毒的事,耿刑天沒跟人說過,南宮飛雲卻診斷了出來,其他幾個醫術出名的大夫居然絲毫不知,還以為是中毒過深的原故。
耿刑天慌了心神,“南宮公子說得很對,不知本座身上的毒如何解除?”
“盟主所中的毒極為罕見,乃西域一種名為‘赫蛤雅’的毒物。赫蛤是西域陰冷地帶的一種毒蠍,取赫蛤體內的毒液加七種毒草提煉毒液曬幹,製成毒粉,稱之為‘赫蛤雅’。赫蛤雅一般是從人體的傷口與鼻腔湛入血液,若是不小心中了此毒,當以十六種藥材配以藥引煎熬服用,即可解毒。”
耿刑天鬆了口氣,“有藥可解就好。”
耿素紅緊崩的神經也稍稍鬆懈,“南宮公子醫術超凡過人,我爹中的毒,就靠南宮公子了。”
“言之過早。”南宮飛雲搖了搖頭,“十六種藥材及為珍貴,我相信盟主府有能力配全,但這最後一味藥引是要取天山雪蓮的新鮮汁液,此藥引,恐怕很難找到。況且,盟主中的毒已湛入心肺,兩日之內,即會喪命。事實上,若非盟主內力深厚,早已命喪中毒之時。”
聽南宮飛雲這麼說,耿刑天臉色胚變,耿素紅嚶嚶哭泣起來,“南宮公子,你要救救我爹!”
軒轅千灝也插話,“南宮兄,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作為大夫,我隻能對症下藥,若能對症而無藥,隻是枉然。”南宮飛雲走到房間內的一張書桌前,提筆寫下十六味藥材的藥名,他將藥方遞給軒轅千灝,“按藥方將藥材配齊,加三碗井水煎熬,三碗水熬成一碗,照三餐給盟主服用。此藥治標不治本,隻能對盟主體內的毒稍稍振壓,若想藥到病除,必需有天山雪蓮的汁液作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