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與劉莫二人走遠後,各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在手心裏掂了掂,二人神情毫無醉意,適才在耿素紅等人麵前,根本是在裝醉。劉莫與曲靖對看一眼,竊喜地說道,“哥們,發財了!”
而這頭,被顧管事發覺破綻的殷絕暗微微變了臉色,自己事先花錢買通了曲靖與劉莫連同盟主府的門房作偽證,事過倉促,竟然忘了自己也該飲上幾杯。
也無妨,反正今夜晚膳時曾喝過酒,不怕謊言被拆穿。
想到此,殷絕暗波瀾不驚地說道,“江湖人皆知我殷絕暗有千杯不醉的海量,喝了同樣多的酒,別人醉,我不醉。”
“是麼?”耿素紅哼了哼。
殷絕暗瞄了耿素紅身後的某名長相俊美的護衛一眼,“耿姑娘要不要找個男人來試下殷某嘴裏是否有酒味?”
“找男人?為什麼不找女人?”耿素紅一時反應不過來,管事顧全咳了幾聲,耿素紅這才想起殷絕暗有斷袖之癖,隻愛男人,不愛女人。
殷絕暗神色有些不自然,並不回話。
管事顧全擺擺手,“那倒不必了。殷公子所言,盟主府豈會不信。”
“信什麼信?”耿素紅不滿顧全的說詞,矛頭又指向殷絕暗,“姓殷的!你師妹在今天下午時還口口聲聲叫你師兄,你說你脫離師門,沒救你師妹,誰信!”
殷絕暗不介意地一笑,“耿姑娘,你要搞清楚,下午時分,隻有餘賽花叫我師兄,我從不曾叫他師妹。再則,我脫離師門,眾所周知,你不信是你的事。另外,餘賽花叫我師兄不肯改口,是她自己犯花癡,迷上我這副還算過得去的皮相。誰人不知餘賽花是出了名的****,別說小小叫我這個被逐出師門的男人一聲師兄,她見個英俊的男人就叫相公、夫君,也是常有的事。這些事,顧管事清楚吧?”
耿素紅還想說什麼,管事顧全拉住她,耿素紅這才暫壓下心頭之氣。
顧全向門房詢問了是否在半個時辰前看到殷絕暗單獨離開盟主府的事,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顧全朝殷絕暗拱手一揖,“殷公子,打攪您歇息了。盟主府出這麼大的事,驚擾了您,也實非得已,請殷公子見諒!”
殷絕暗臉色不善,可愛的娃娃臉顯得有些陰沉,“請下次,貴府在懷疑殷某之前,拿出證據!”
“那是那是……”管事顧全尷尬地陪著笑臉。
殷絕暗剛想離開,他眼神瞥到地上躺著的某具屍體的居然有些濕潤,那濕跡,殷絕暗知道是那個男人生前射出的tǐ液。
殷絕暗故意裝作疑惑地欲上前查探,耿素紅與管事顧全同時驚了下,顧全連忙裝著為殷絕暗引路,擋在殷絕暗麵前,“殷公子這邊請!”
“好吧。”殷絕暗也沒說什麼,在管事顧全的帶領下回到房間歇睡。
顧全送殷絕暗回了房,又到耿素紅的房門外向耿素紅複命,“小姐,殷公子歇下了。”
“顧管事,難道就這麼放過姓殷的嗎?”耿素紅一臉的不甘心,英氣的眉毛打了好幾個死結,“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殷絕暗做的!”
“請小姐忍奈。”顧全歎息一聲,“目前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殷絕暗做的。殷絕暗此人行事陰險毒辣,反複無常。老盟主如今中毒重傷,未來姑爺又不願插手管這事。若把殷絕暗逼急了,對我們也沒好處。何況,姓殷的已經有所察覺那幾具死去的男屍有問題。若此事真非他所為,反倒讓他查到那幾具男屍生前在****餘賽花,對我們盟主府絕無好處,假如世人知曉盟主府的人做出這等事,一定會遺臭萬年。還是聽未來姑爺的,不就死了幾個該殺的護院,把屍體燒了,此事息事寧人。”
“這……”耿素紅無奈地點點頭,“好吧。”
……
殷絕暗回到廂房歇睡後,發現淨初(也就是冥天)不在房內,他皺了下眉頭,心想,淨初不願與自己同房,每次都是逼迫,才被迫就範,淨初肯定還在鬧脾氣,睡到隔壁廂房去了。
這麼想著,殷絕暗便去隔壁房間尋人,沒找著。莫非淨初趁自己不在,離開了盟主府?
殷絕暗很快就否認了這個答案。
因為在他救餘賽花之前,淨初在隔壁廂房安睡,耿素紅一行人尋找自己時,肯定也找了淨初,且淨初沒嫌疑,耿素紅才沒向自己提起淨初。這就能說明淨初人尚在盟主府。
殷絕暗找了個婢女尋問淨初的行蹤,婢女回說,“先前顧管事派人找淨初公子問話。問完話後,奴婢看到淨初公子朝迎風小築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