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估錯。”慕容決臉色陰沉地搖搖頭,“耿刑天這個擁有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極陰命格之人、加之太陰陣法、太陰之時再加上澤運居屋頂上改變命格的極陽陣法,再布上澤運居外阻止外人闖入的五行八封陣,全都是為活人靈魂出竅借剛死的亡魂入陰司做的準備。沒有這麼多巧合!我不相信我會估錯!”
殷絕暗提出猜想,“那會不會是南宮飛雲借別的亡魂入了陰司?”
“不可能,隻有極陰命格,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才能在死後直接被鬼差帶入閻王殿候閻王審判,這種人死後若是冤念太深,容易變成厲鬼,陰間不會估息,一般陰司都會速審速決。而一般人死後,陰魂被鬼差帶走,都會先關押一段時間,再排隊等閻王候審。活人靈魂出竅後若不通過死魂帶路,則會迷失在陰司路,根本到不了閻王殿,更何論找到陸判官,再伺機篡改生死薄?”
“主公似乎很了解陰司的定律?”
“不,我不了解。我隻是精通五行玄學,天地萬物,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加之玄學推理,當鑽研到一定的化境,很多東西便能推斷出來,包括陰司大致處置特殊命格之人的方式。”
“主公所說的,絕暗不懂。絕暗隻知,對主公惟命是從。”
“嗯,”慕容決滿意地點點頭,“不枉我對你這二十年來的栽培。”
“主公,找不到南宮飛雲,我們現在怎麼辦?”
“再找!他一定在澤運居。”
“是,主公。”殷絕暗把澤運居裏裏外外都搜了一遍,澤運居中隻有一幢獨樓,殷絕暗很快便向慕容決複命,搜尋沒有結果。
慕容決深邃的老眸聚滿暗沉,他在房內堪察了一遍,爾後就地用銅錢擺了個簡單的陣法算了算,“亥子同屬水,子為陽,亥為陰寅卯同屬木,寅為陽,卯為陰,耿刑天已死!一定在這房裏!這房間是太陰陣的核心!”
慕容決走到床沿,一手揭下‘耿刑天’臉上戴著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老人麵孔,床上躺著的人哪裏是什麼耿刑天?不過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叟易容冒充的罷了。
這老叟被人點了昏穴,看那蠟黃的麵色,一看便知是久病纏身之人。
慕容決毫不猶豫地對著床上的老叟天靈蓋擊下一掌,轉瞬間,床上的老叟便真的斷了氣。
“原來耿刑天是冒充的,主公英明!”殷絕暗瞥了眼地上昏睡著的耿素紅一眼,“主公,她怎麼處理?要不要殺了她?”
“留她狗命,她還有利用價值。”
“是。”
“好個南宮飛雲,居然讓人冒充耿刑天,以拖延時間。還不是被老夫識破?”慕容決微眯起老眼,冷哼一聲,“這房裏肯定有機關,快找找。必需在南宮飛雲的靈魂回到肉身前,找到南宮飛雲,取他性命!”
“是,主公。”
不消半盞茶的功夫,慕容決在房間衣櫃的內側發現了一處不尋常的突起,他伸手對突起之處敲按了下,衣櫃轟隆隆隆一聲,緩緩向旁邊移,轉瞬間,便出現了一條地道。
望著出現在眼前的地道,慕容決淡聲吩咐,“絕暗,你走前麵。”
“是,主公。”殷絕暗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心知主公讓他走前麵,是怕地道裏裝了機關,主公讓他當墊腳石。可主公對他有養育之恩,他不能違背主公的命令。
進入地道,很順利地,沒有碰到任何危險,慕容決與殷絕暗便來到了一堵封死的牆壁前,從牆壁上拱門形的痕跡可看出,牆壁中間是一道石門,石門右上方突起一塊圓形石,看樣子,應該是開啟石門的把手。
“主公,從地道走到這兒,牆麵與地麵上的石磚都很新,有些地方連石磚都還沒有填上,看樣子,是新挖的地道。”殷絕暗摸了摸牆上的石質,吩析道。
“你說得對。”慕容決點頭,“此地道應該是南宮飛雲當上武林盟主以後才挖的,時間緊迫,南宮飛雲顧不上在地道裏裝機關,我們才沒碰上機關。前任盟主耿刑天之前一直毒傷深重,昏昏醒醒,多數時辰陷在昏迷中,估計連他都不知道有這麼一條地道。若我猜得沒錯,南宮飛雲與真正的耿刑天就在這石門後頭。更確切地來說,是耿刑天的屍體在石門後頭。”
慕容決說著,轉動石門上方的圓石把手,石門緩緩向旁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