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閣,裏所有人都焦急的看著床上燒的滿臉通紅的芙蓉。
"芙蓉..芙蓉....醒醒...”白冷然滿臉焦慮。用手按住芙蓉的手,生怕她會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走開,不要....不要打我娘...走開...”芙蓉躺在床上,雙手胡亂的揮舞,腳把被子蹬的老遠,玉蘭雕花的床搖晃著。
“娘...你不要走...不要離開....容兒...娘...娘....我聽話....我努力的活著...隻求你不要走...娘...”芙蓉燒的發紅的的臉上全是淚水,嘴唇咬出了血印,烏黑如瀑的發散亂一團。“娘.....娘....”一聲聲叫娘的呼喊撕心裂肺。像一把尖利的刀割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芙蓉,醒醒!芙蓉...”凝香緊緊的攥著芙蓉的手,哭紅了眼框。卻無計如是。凝香心裏多麼希望自己能夠代替她承受痛苦“無痕公子,求求你,救救她吧”凝香突然掙脫芙蓉緊拉的手,撲通跪在了秋無痕的麵前磕頭哀求。這五年來,凝香已經把芙蓉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凝香姑娘,使不得!”秋無痕用掌力托住凝香下沉的身體“不是我不救,是在下也無能為力”秋無痕無奈的搖頭打碎了凝香僅有的希望。
“那諸葛先生呢,您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凝香用膝蓋挪到諸葛先生的麵前,哭泣著問。
諸葛先生無奈的遙遙頭。
“諸葛兄,難道真的沒辦法了?”白冷然悲傷的眼神看著老友,他多希望能從老友的眼神裏看到哪怕是一絲一毫得希望。
“冷然兄,一切隻能靠芙蓉自己的造化了.她體內有兩股真氣,一冷一熱相互衝撞,引起高燒,乎冷乎熱,症狀與寒熱病相似,可怕的是連續的高燒,會燒壞腦部,就算。好了也是廢人一個了。”諸葛先生麵色沉重。這顯然是練兩種截然相反的武功,走火入魔,隻是她小小年紀,怎麼會同時修煉兩種不同的武功呢?諸葛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白冷然還是不死心,準確的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除了藥王穀的賽華佗,別人怕難有回天之力”秋無痕語氣平淡的道:隻是賽華佗絕跡江湖多年,現在無人知曉他的下落。”
“怎麼會這樣,老夫難道就命中注定要孤老一生嗎?”白冷然眼裏的絕望與心底的傷痛糾結著。他木然的走出門
天空一片陰霾,“轟隆..轟隆..”兩聲雷響黑壓壓的雲中閃過如刀似劍的閃電,照亮白冷然傷痛的衰老麻木的臉,雨從空中潑了下來,蘇州已經好久沒下過這麼大的雨了,雨點打在他身上,濕透月白的儒衫。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白冷然對著天空大喊,歇斯底裏的發泄著自己的傷痛,妻子走了,孩子也去了,現在就連芙蓉也要離開,老天爺為什麼殘忍的不留一點餘地。
水從臉上流進脖子,涼的徹骨,披散了的頭發風吹著和雨一起......
“莊主,莊主..你快回來,快回來啊.....”凝香看著外麵的大雨呼喊著,雨水濺濕了她的裙擺,見白冷然沒有反映,凝香顧不得什麼了,跑進雨裏,一把抱住白冷然的身體。
“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白冷然,你給我聽好了,你還有我凝香,凝香會永遠陪著你。”凝香懂得他的心,他的傷,他的痛。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吻住了他的唇。用她的溫暖去趕走他的冰冷。
唇間的溫暖換回了白冷然冰冷的意識,“凝香,快回去,這麼大的雨會會生病的!”
“莊主不回去,凝香就陪莊主一起淋,從今後莊主到哪凝香就到哪?”凝香靠在白冷然懷裏,緊緊的抱著他,生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了。
“凝香,我怎麼忘了,我還有你凝香。”白冷然抱起凝香走到走廊下,剛好碰見諸葛先生和無情公子過來。
“莊主,還是快換衣服吧,別小姐的病沒好,你們兩再病了”秋無痕聲音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