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書,我當然記得你!”芙蓉在心裏道。
街上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紛紛猜測這是誰家的小姐,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其實他們很多人都見過的,隻是現在不認得了,五年了,五年前芙蓉就是在這西華街被人打暈在白冷然麵前的。
“秋月,這西華街還是這麼熱鬧!”芙蓉微笑著。
“小姐,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去幫凝香姐姐選衣料吧。”秋月怕芙蓉再想起那些往事便催促道。
“好吧。”
“陳掌櫃,聽說你這有上好的絲綢是嗎?”秋月問。
“是,不知小姐要多少?”那陳老板滿臉堆笑。殷勤的問。
“我要的不多,夠做一件嫁衣就好。”芙蓉淡淡的道。
“這容易,小姐,你來選一下花式,我好給你裁。”
“這些我都不要,我隻要軟煙羅。”
“這...小姐....你這不是難為我嗎?..軟煙羅隻是聽說過,連我都沒見過,哪裏去弄來啊。”陳掌櫃一臉的為難。
“上國有絲之極品,秀女巧織成,紅如晚霞,輕如雲煙,故名軟煙羅。”芙蓉眼睛盯著陳掌櫃那張臉輕輕道來。
“在下真的沒見過什麼軟煙羅!”陳掌櫃非常誠懇的說道。
秋月有些看不慣掌櫃揣著明白裝糊塗,冷冷的道。“我家小姐若不知你家有此物,又怎麼會輕易來這西華街呢,白玉山莊的人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秋月,不可無禮。”芙蓉喝道。
“是,小姐。”秋月睹著嘴退到一邊。
“在下失禮了,原來是白玉山莊的小姐,這軟煙羅在下確實有一匹,不過是給犬兒娶媳婦做嫁衣用的,小姐若是喜歡拿去就是了。指望能在白老爺麵前美言幾句。”那陳掌櫃賠笑說道,。
“如此,就多謝了。”芙蓉款款的施禮,人家說生意人是六月天的娃娃臉,果真不錯,變的夠快的。
驚的陳掌櫃趕忙作揖,隻差跪下了。白玉山莊,在蘇州可不是他一個生意人能惹得起的。
不時,他很是小心的取出軟煙羅來,用一個楠木的盒子裝著,芙蓉叫家丁接過,然後對秋月說:“取五百兩銀票給陳掌櫃,我們不能白要了別人的東西。”
五百兩。眾人的眼睛都瞪圓了。那陳掌櫃喜的拿銀票手都在發抖,眼睛裏似乎有淚光。他在心裏說道:兒子啊!為父隻好對不起你了!五百兩的銀票,夠我家好幾年的開銷呢。“
“不行,我的東西就是一千兩也不買。”一聲斷喝,走進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那男子眉如墨畫,臉如白玉,一雙眼睛如深海的黑珍珠,薄唇含怒,器宇軒昂的走到芙蓉的麵前。
“錦書公子,好久不見。”芙蓉笑著看著麵前的帥氣公子,這個當年帶著虎皮帽的小鬼。他那雙眼睛還和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