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依依,晚風習習,若不是劉小九勾起芙蓉的恨意,那該是多美的一天啊。芙蓉站在半月型的橋上,低頭看著橋下緩緩的流水,天上已經露出點點星光,月有些慘白的出現在將黑未黑的天幕上。仰頭,微風輕撫臉麵,如雪的肌膚帶一點霞的粉紅,衣隨風動,飄飄如仙。
忽然聽橋下有人道:“姑娘,霜寒露重,還是早些回去吧!”
芙蓉一驚,尋著聲音望去。不知何時水中行來一葉小舟,船頭站一白衣男子,文質彬彬,臉似嬌花,麵如滿月,雙手靠在背後,一臉陽光般的笑意。
船越行越近,隻聽那人淺笑道:“人人都道江南好,淺笑嬌嗔芙蓉麵,呢儂軟語似黃鶯,輕細腰身不盈握,玉為肌膚雪做裙。”
芙蓉抿嘴一笑:“多謝公子提醒,我這就回去了。”
芙蓉轉身走下橋,那人也剛好穿橋而過,等到橋這邊時,已經不見了美人蹤影。
不過也沒關係,女人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他的麵極暖,可是卻心是極冷的。
芙蓉行走在大街上,迎麵一個很大的“藥”字的幌子,讓芙蓉的心突然像被凍結了一樣。五年沒出過白玉山莊的門,沒想到竟走錯路,走到這裏來了。芙蓉暗想,許是造化弄人吧。
嘴角含笑,芙蓉敲開的這家藥鋪的門,開門的是個小夥計,芙蓉淺笑道:“你家掌櫃呢,能否請他出來幫我看看可有生病?”
那夥計打量了芙蓉半天,方說:“姑娘稍等片刻,小的馬上去請掌櫃的來。”
“姑娘找在下看什麼病啊?”一個嗡聲嗡起的聲音傳入耳畔,接著從樓上走下一個胖的像一個大圓球的人來。鼻子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這家夥可比以前胖多了。”芙蓉淺笑著看著麵前的胖球。緩緩的說:“掌櫃的,我要看的病很簡單,我有了一把好的匕首,可是這匕首很邪氣,每一周內就會渴,它渴了的時候就要喝人的血,不知道掌櫃有沒有辦法醫治它呢?”芙蓉的手裏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泛著綠光的匕首,隻見她慢慢的用手撫摸著匕首,眼睛裏全是笑。
那“圓球”嚇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芙蓉眼裏的笑讓他的心不停的顫抖,無邊的恐懼縈繞著他。
“我...我與姑娘素不相識,姑娘為什麼會選中我呢。”那掌櫃問。
“記不記得,有一年冬天,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哭著跪求你去救她那快死的娘親。你後來把她扔了出去,還記得嗎?王掌櫃!”芙蓉淡淡的問,手裏的匕首的光依然攝人心魄。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姑娘饒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王掌櫃不停的磕頭,不停的求饒。
芙蓉依舊坐在那,隻聽她輕輕的道:“放心,這匕首不會一下字要你的命的,它隻會在你的手腕處劃一到小小的口子,然後在慢慢的..慢慢的..飲幹你的雪,不痛的,隻是有點涼涼的感覺,然後血一點一點的流失.....”。
芙蓉說完站起身,突然飛起一腳踢到那胖子的眼睛上。
“啊”殺豬一樣的嚎叫後,隻見那胖子雙手捂著眼睛在地上翻滾。
芙蓉淺笑,拉過他的手,用那把匕首在他的右腕上一劃,冰冰涼涼的感覺,王掌櫃一下子心沉到了穀底,他好象聽見血被吸走的聲音,好想看清,可眼前一片模糊。
靜,無邊的靜.....靜的讓人絕望,王掌櫃感覺自己的血越來越少,心想:“完了,完了。我快死了......”
此時的芙蓉正匆匆的往家趕,她可沒時間陪那胖子玩呢!隻不過小小的一點懲罰罷了。她還要回去找夏綠做最美的嫁衣給凝香姐姐呢,全蘇州女紅能比的上夏綠的恐怕還找不出來呢。芙蓉想到這,嘴角很自然的彎起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