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些公子哥個個把情啊愛啊的掛嘴上,可是真正經受的住時間考驗的又有幾人?現在隻不過是看著女人年輕貌美,心裏就覺得是喜歡了,可是等了那陣新鮮勁兒過了,就沒什麼感覺,一腳將女子踢開,這樣的事,她見得太多了,她這樂坊不也出過幾次雷同的事,可是有的人不死心,以為這世上真的會有什麼真愛,那般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最後受傷的還不是自己。而她阮采靜是個怕疼的人,所以愛情那東西她沾不得,特別是慕容南柯這樣家世顯赫的子弟,幹娘不就是個好例子嗎?安振邦那會兒甜言蜜語,花前月下說得多好,她是見證人也在裏麵出過力,可是最後她錯了,錯的離譜,安振邦不是個良人,他辜負了幹娘,讓幹娘永沉湖底,男人永遠都不可信不可靠。
所以,阮采靜不需要男人也不需要愛情,以後她就問息瑤和鈺葉要她們的孩子玩吧!
芳菲閣
“這女人倒是有趣。”一聲含笑的聲音出自窗畔站立的男子口裏,他轉過身,刹那湮滅了芳菲閣裏所有的繁華,他是個美麗的男人,五官精致,就算阮采靜也要輸人一籌,但是他的美不是女人的美,而是男人的美,一種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的美,邪肆妖媚,但又偏偏帶著正氣以及一身尊貴之氣,那般駕臨世人,那是一種與生俱來帶來的貴氣和霸氣。
墨發如深夜星空,濃稠。他的眸很深沉,如一潭深水山淵,很深很深,讓人不敢直視,但又不可避免的好奇,似乎想從那眸中看出什麼了,至少我們大膽的采靜同學就這麼做了,但是識人無數的她愣是沒有從他眼中看出一星點兒波瀾,看著他的眼睛,讓采靜想到了息瑤的眸,雖然一個清澈,一個黑曜,但是同樣的讓人看不透。
“你不能對她有想法!她是我的。”慕容南柯意識到危機感,要知道他們年紀相當,而且他到那兒都是引人矚目的兩點,他和他比起來真是比不得。“還有,你不能搶你老弟的女人。”他私自把她劃分到自己名下,如果采靜聽到了,非活剮了他不可。
慕容亭翼冷哼一聲,“放心,我對自己弟弟的女人沒興趣。”就算她是少見的貌美,可是他見過的美人太多了,早就產生審美疲勞了。他斜睨了弟弟一眼,“放棄王位跑到這裏來,也沒見人家對你有意思,我還以為是兩情相悅,不想隻是你一廂情願。”冷峻的麵容泛起一絲嘲弄,“值嗎?”但眸中是促狹戲弄。
“你!”慕容南柯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哪裏是他老哥嘛!簡直就是一魔鬼。他鎮定下來,反駁道:“怎麼不值,就算她不喜歡我,但是我隻要能每天看著她就夠了。”想想好久都沒聽到她彈琴了,每次她都不願意,鬱悶死他了。“我想來自由慣了,才不稀得那什麼勞什子王位,看你每天就知道了。”累得跟狗似得。這話他也隻敢在心裏腹誹,要是讓老哥聽見那還得了,他不可不敢去捋胡須,難保這位偉大的君王不會一腳把他踹了,其實,到底他是懼怕他的。
慕容亭翼聽到他這話,也不再言語,隻是往裏走,“你要幹什麼?”慕容南柯見他往裏走,警惕問道,又見他坐在床畔脫靴,不禁疾呼道:“老哥,你要幹嘛?!”
“睡覺!不然幹嘛?我日夜兼程的趕到這裏,難道你還不讓我休息?”慕容亭翼舒舒服服的在紅綃軟帳裏躺著,雖然比不上他的龍床,但也湊合了,要入鄉隨俗嘛。特別是看到自己個兒弟弟愣愣的表情,他的心情更是大好,這趟倒也沒有白來,至少心情好了不少,不過他是真的累了。
“不要!你睡這裏,那我睡哪裏啊?”慕容南柯反應過來急的哇哇大叫,這到底是什麼哥哥嘛!可是始作俑者卻是早已舒舒服服的進入夢鄉了。
見他似乎睡沉了,慕容南柯也沒有再鬧了,反倒是放緩了動作,他眉宇輕蹙的看著床上的男人,心裏隱隱作疼,哥哥都是在為他受罪啊!如果不是老哥,恐怕現在累死的都該是自己了吧!他輕歎一聲,轉身出去了,看來今晚隻能打擾采靜再給間房子了,嘿嘿,要是能和采靜睡一間屋那還真是太美了!想著,他都不由自主的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