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你回來啦,沒事吧?”
梁安看著眼前毫發無損的梁影,心花怒放。
這個劫匪看來還是講信用的,那二十五條小黃魚,雖然花的有點冤枉,但還是物有所值。
梁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拆散她和趙川之間的天賜良緣,梁影對老爹一肚子怨氣,不客氣的說道:“沒事,我回去休息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態度非常不好。
梁安的臉上一直都是笑容,對梁影的任性不以為意。
等梁影消失後,梁安這才麵色嚴肅的看著斂秋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昨日為何沒有返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如果沒有趙川給斂秋作畫,兩人沒有熱情擁吻,沒有那些比夫妻之間還要親密的行為,或許斂秋會把劫匪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梁安。
但現在她不僅已經是共犯,還非常不道德的愛上了劫匪,兩人間擁有了彼此才能分享的小秘密,身子大概也丟了一半,自然不會再把梁安的命令當一回事了。
趙川對人性的了解很透徹,斂秋現在是為自己的幸福辦事,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斂秋按照趙川的說辭,說是有人在路上打暈她,然後把她的臉蒙著,不知道在哪裏。
然後說估計梁影也被蒙著臉,大家到現在都不知道劫匪是什麼人,隻知道他們人很多。
梁安擺擺手,示意斂秋退下。
這次斂秋讓他有點失望,居然連劫匪是什麼人都沒有搞清楚。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女兒平安回來了就是大功一件了。
斂秋剛剛走幾步,梁安就追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斂秋立刻小聲說道:“主公請放心,我一定寸步不離小姐,順便保護好她。”
梁安點點頭,對方看他沒什麼話要說,就自己離開了。
梁影大婚在即,梁安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了。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在一邊。他也希望能親自盯著梁影。
但朝會又不得不去,讓人有點傷腦筋。
他隻能指望斂秋把梁影看住。
晉軍北伐已經在醞釀之中,種種跡象顯示,這次北伐,規模極大。
“北伐,苻生,影兒,唉,這些爛事一件接一件啊。”
梁安此時感覺自己的頭陣陣發麻。
......
“你是說歆兒被苻堅扣押了?”
遠在東晉的襄陽府,一個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中年人,一邊摸著自己修剪得整齊的胡子,一邊聽著手下的彙報。
“此次向朝廷申請在京口駐軍,名為北府兵,本可作為北伐強援,隻是被謝家人從中阻梗。
而且歆兒也未歸,我即使拿到北府軍的編製也沒有放心的人可以為將,唉,輸了一局。”
現在朝廷並不是他的一言堂,他雖然私下裏自比曹操,但還遠沒有曹操的權勢。
“主公莫急,婧姑娘現在並未被扣押,等找回婧姑娘,與司馬家聯姻,從朝廷口中奪一支兵馬並非難事。”
下麵有一位謀士勸道。
此人身材高大,卻麵色虛白,看來身體不算太好。他長一張四方國字臉,但雙目炯炯,眼神又如老鼠一樣猥瑣,狐狸一樣精明,很難想象這麼矛盾的要素集中到同一個人身上。
中年男子點點頭說道:“歆兒隻是守成之主,最多掌管一軍,其他幾個兒子都不是能接我班的人,看來得再生幾個咯!”
中年人有些感慨,但並未擔憂和沮喪,可見他胸懷大度,不是常人可以企及。
“主公還年輕啊,還怕以後沒兒子麼?嗬嗬嗬嗬!”
看得出來,這位中年人和手下的謀士極為熟絡,關係很融洽。
“謝家最近有什麼動作?”中年男子問道。
“謝家麼,好像很安靜?
年青一代的俊傑不少,武膽謝玄,智謀過人,武勇兼備。
文魁謝道韞,詩畫一絕,外柔內剛,而且花容月貌,追求者甚眾,是張聯姻的好牌。
再加上謝安那個怪物,一直引而不發。謝家的實力非常恐怖啊,主公隻能徐徐圖之。”
這位略微有點猥瑣的謀士答道。
他言語精辟,三言兩語把主公最大的敵人陳郡謝氏的實力描述得一清二楚。
“殺他們很容易,但是將來還需要他們打理這江山,郗超,整個晉國,唯有你一人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