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謝玄的個性你知道的,他是很在乎你才會衝動,兩家的婚事不是你們兩個的事情,萬勿意氣用事啊。”
丁勝在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知道了,丁叔,我會考慮的。”王孟薑不鹹不淡的說道,話語裏別有意味。
丁勝乃是人精,如何看不出被謝玄這麼一鬧,孟薑已經起了退婚的心思。
但很多事是自己不能決定的,很多點子也不是自己能出的,他,隻是謝家的暗刃,而不是謝家的姑爺。
說到底是個下人,無非是自主權大一點,檔次高一點的下人罷了。
隨風而來,飄然而去,丁勝走得很瀟灑。
王孟薑關好門,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人,她像是做賊一樣飛快的在趙川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貌似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孟薑的心跳的很厲害,她忍不住又親了一下,這次的時間很長有十幾秒,總算是有一些異樣的感覺了。
“嗯,誰都不知道的。誰都看不透我。”孟薑自信的說道,那種刺激的感覺,真的很好。還有小心思不被人發現的得意。
其實並不是誰都沒看透她在想什麼,比如她大嫂何氏就早已洞若觀火了。
孟薑的小手悄悄的伸到趙川的胸口裏,摸來摸去,終於找到那塊熏香了。
雖然吃了藥,但身體裏那種極度不適的感覺依然存在。
那是一種比饑渴還要嚴重的欲望,不是男女之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反正就是很想再吸一下那種熏香。
“川哥哥,別怪我,我就聞一下,一下就好,你心腸最軟的,最願意為我遮風擋雨的是不是,你一定會原諒我的。”
孟薑可憐巴巴的哀求,趙川已經昏迷,當然不可能回應她。
正當她打算拿起熏香,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點燃的時候,纖細的手腕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捏住了。
“心學的要求,即使不能為善,也不要去作惡,去吸那種熏香就是作惡,明白麼,醜小鴨?”
趙川睜開眼睛,孟薑回過頭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他,怯生生的把毒熏香還給對方。
“我,我真的忍不住。”
“知道了,我不介意,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哦,你什麼時候醒的?”孟薑扭捏的問道,聲音小到要聽不見。
趙川看著她羞愧的低著頭,以為是當小偷被發現而不好意思。他歎了口氣說道:“當小偷可是個技術活,你那麼大一隻手在我胸口摸來摸去的,就是睡著了也會醒的啊。”
兩人好像都沒有注意到話裏麵的歧義,並排坐在一起。
“我曾經殺過一個小偷,他是個該死的人,但說實話對我卻是有恩的,你覺得這個人該不該殺呢?”
說到小偷,趙川就想起技藝精湛的老鼠起來,他偷了梁影的錢包,對方居然很久都沒有察覺,功夫也是相當了得了。
“不知道呢,對我很好,但是對世人不好,這叫我怎麼選擇呢?”
趙川很成功的轉移了孟薑的注意力,對方已經不再糾結偷毒熏香的事情了。
他以為這些事情不知不覺,其實心思玲瓏的孟薑全都看在眼裏,置身於流沙之中越陷越深。
“對了,謝玄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當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孟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明白謝玄為什麼會生氣,也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是出於什麼原因。
七分是忍不住,三分是故意的。有些事情不能開口,借著“發瘋”,宣泄一下沒有人會懷疑。
“對了,你這裏有建康城的地圖麼?”趙川好奇的問道。
孟薑沒有說話,而是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羊皮卷來,正是建康的詳細地圖無疑。
“哥哥們對這些沒興趣,我在家沒事就拿來玩了,你看吧。”
趙川拿到地圖,仔細翻看起來。
天師道的廟到城南的武陵王王府,最後到烏衣巷,然後坐船去京口。這一路行程還真是很緊張。
看到趙川在書案前神色變幻,孟薑關切的問道:“川大哥,是出事了麼?”
“嗯,是有些事情,順便還要跟你討回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