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對不起,我錯了。”
苻融毫無脾氣,站在趙川麵前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
“罷了,回去好好珍惜這位小娘子吧。”
趙川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隻有他跟何法倪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次確實是苻融的過錯,差點害死所有人,但趙川實在是抖不起來。
因為他也不怎麼幹淨,剛剛才跟苻融的女人來了一發。
本來是師父訓徒弟的溫情戲,變成了各懷鬼胎的無間道。
趙川跟郗超商量好了對策,對方此刻已經離開。
王述的京口守軍,也已經撤走。
對峙了大半個月,這裏終於又恢複了寧靜祥和。
何法倪裝模作樣的出來挽著苻融的手,兩人像是夫妻一樣對著趙川行禮表示感謝。
何法倪的模樣很賢惠,乖巧,就像是苻融的恩愛妻子一樣。
但趙川知道,她的心氣很高,她的嘴唇很軟,她kiss的技巧很不錯,她的魅力可以讓任何男人瘋狂!
和她水乳交融的感覺很好,這方麵,老道的淑文都比不上。
演技真的很好啊!天衣無縫,不愧是穿越者的衣缽傳人。
剛剛跟自己共赴巫山雲雨還要死要活的,現在卻可以偽裝成賢惠的妻子。那個穿越者對她的評價很中肯。
趙川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起了殺心!
這種女人,留著很危險,要不要痛下殺手?
趙川又想起此人的能力,她會預知在自己身上可能發生的大事。
被殺死當然是大事!
所以這個女人實際上是有規避風險的能力的。
殺她不容易,留著又很危險,怎麼辦?
一時間趙川覺得很為難。
“苻融,下麵還有兩個郗超的人,你和呂光帶著所有從秦國來的人,脫下秦軍的軍服盔甲,分批潛入建康城,那裏有桓溫的人接應。”
苻融一愣,他沒想到趙川就這樣不予追究了,實在不像對方那“賞罰分明”的個性。
“是,師父,徒兒一定小心謹慎。”
“到時候聽郗超的號令,我這條小命就交到你和呂光手上了,再出婁子,也沒人來教訓你,也沒人來給你善後了。”
趙川感慨的拍拍苻融的肩膀,他這倒是沒說假話。
一明一暗,趙川就是要把自己擺在明處,給暗處的呂光和苻融製造機會。
“你下去準備吧,把上次跟你結怨的那個精瘦漢子叫上來,遇事多聽聽呂光的。”
何法倪主動過來親吻了一下苻融的臉,跟他告別,這位正太躊躇滿誌的下了船。
不久,在南鄉賭坊裏工作過的那位叫徐成的精瘦漢子,誠惶誠恐的來到某人麵前。
“這艘船上都是荊州的水軍,你是那裏的人好指揮一些,我隻有一個要求,船停靠秦淮河,除我以外,任何一個人都不許下船,活要有人,死要見屍。
現在就出發去建康,秦淮河的渡口有桓溫的人接應,到時候我在那邊下船以後,這裏就交給你了。”
徐成眼中精光一閃,他明白這是對方在考驗他的能力和忠心,過了這一關,他就可以算是自己人了。連忙點頭答應。
趙川又把呂光叫過來私下布置了一番,對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神怪異。
“趙大當家,這,這,咱們玩得有點大啊。”
不是呂光膽小,而是趙川的計劃有點瘋狂,他還沒見過手裏就這麼點本錢就敢豪賭的家夥。
“人死鳥朝天,苻融膽小我沒跟他說,別讓我失望。”
趙川推了推呂光,直接讓他下船,根本就不打算廢話。
江邊的巨獸緩緩開動,最後消失在京口的江麵上,苻融和呂光看著趙川所在的大船離去的身影,心裏都有點緊張。
要幹大事了!沒想到來這裏一趟居然還能幹一票大的!
緊張和興奮交織的心情難以形容。
郗超身邊那兩個壯漢,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卻並沒有言語。
他們跟隨桓溫並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理想,現在雖然是跟敵國的人打交道,但這兩人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來,請喝茶。”
何法倪在房間裏煮了一壺茶,給趙川倒了一杯,她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剛才感覺你想殺我,但我並沒有看到將來你會殺我,所以你現在應該已經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