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趙川就在院子裏打五禽戲,嗯,跟陸長生一起。
陸長生隻是身體不好,先天原因,並非是因為他不注重鍛煉。
兩人的動作頗為一致,看上去很有默契。
“朱家真是舍得,連鎮家的馬槊都肯給你,他們到底圖個什麼?”
打完一遍五禽戲,陸長生已經是滿頭虛汗,坐在石凳上休息。他想起那柄名為“摘星”的馬槊,越想越奇怪。
“我也很奇怪,以我現在的臂力,不借助工具的話,根本沒辦法在馬上玩得轉。他們不可能看不出來。”
趙川抓起石桌上的布,給自己擦了擦汗,對於朱綽的意圖也不是很理解。就算是世交,也不必這麼仗義吧?這年頭世交值幾分錢?
王謝兩家還不是世交,二十年後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
昨晚趙川就試過那柄馬槊,握住木杆,腦子裏就傳來小秘書的聲音
“臂力不足,匹配度僅為46.3%,在馬上不如使用長槍,至少匹配度為96%。”
尼瑪,果然如此。
這馬槊的重心相當奇怪,有一點靠前,力臂相當大。
所以它能挑能刺能砍,揮舞的時候就像是把長斧頭。
但無論程咬金也好,李存孝也好,這些“善使槊”的大將,無一不是臂力驚人!別的不說,就單單看朱綽此人,就是個虎背熊腰的家夥,臂力絕對完爆自己。
沒有一個世家是傻子,朱家到底看上自己什麼呢?
“我知道這東西好,但沒什麼辦法啊,細胳膊細腿的用不了,還是短劍好用。”
趙川對著陸長生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自己的便宜老爹為何當年不帶自己回江東,偏偏扔在長安一戶普通人家裏?
自己的母親為什麼不帶自己回鮮卑拓跋,害得自己這身體先天不足,舞文弄墨還可以,上了戰場,那就是妥妥的一道菜。
“咚咚咚!”
天色才剛剛露出魚肚白,就聽到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趙川和陸長生兩人對視一眼,全都是疑惑不解。
這年頭,沒有急事,是不可能早上天剛剛亮就去敲人家門的,非常不禮貌,莫非是家裏來人了?
但聽敲門的節奏,似乎又不太像是打上門來殺人放火的。
“跟諸葛說,帶人列陣,今天提前半個時辰操練,我去看看哪個家夥不長眼這麼早就來敲門。”
趙川吩咐陸長生回院子裏準備一下,他很好奇開門會碰見誰?
莫非是王孟薑?
這一大清早就來約會,好像不太好嘛。某人虛偽的想到,興奮的搓著手。
大門一開,萌妹子半個也沒看到,麵前是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長得一臉方正,孔武有力,穿得頗為落魄,但一臉傲氣表露無遺。
這人的氣質好奇怪!
趙川在心裏嘀咕著,看不透麵前的人是什麼來路。
他身後跟著九個隨從,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老兵,身上散發著殺氣。
莫非這些人是來砸場子的?
心裏覺得詫異,就算眼前這群人戰力驚人,可這宅子裏住著百人,都是陸家訓練出來的牙將,估計還是家中牙將的精銳,對方滿打滿算十個人,是不是太托大了?
心轉如電,趙川臉上堆起了職業性的微笑,開口問道:
“請問,你們這是找哪位......”
對方神情肅穆,站的筆直,看眼前這架勢,趙川心中一沉,腦子裏出現的就是《精武門》裏的場景,愣頭青陳真上門踢館霍元甲大俠。
“請問,趙川趙先生在麼?”
領頭的青年表情雖然很嚴肅,但話語卻頗為溫和,還稱自己為先生,趙川的心放下大半,故意清了清嗓子,一樣莊重的說道:“在這裏,我就是趙川,請問你有什麼事?”
“太好了!我是來向你討教功夫的!這裏是陸納先生的書信!”
哈?又是那個不良中年人?自己這個便宜爹到底有完沒完啊!陸長生挺識趣的,自己勉為其難的就帶在身邊好了,反正多一個不多,現在這位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