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偉赤紅著眼睛,看著一臉冷漠的小可足渾氏,又看了看可足渾常,看了看高玉,看了看自己的侍衛。
“昨夜,你們都沒有看到那個紅衣舞女麼?你,可足渾常,你還陪我喝酒,你,對,你一直在彈琴,你們,你們合夥在騙我!!”
慕容偉發了瘋一樣抓起侍衛首領的衣領,大吼道:“快點,告訴他們,你們都看到了,你們都看到了!”
侍衛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說道:“那個,殿,殿下,屬下真的沒有看到。王妃扶著你進了屋子就沒有出來了。”
他的心在顫抖,因為當時他們都暈過去了,如果讓慕容偉知道,小命難保。
他知道有貓膩,但是關他啥事,隻要現在慕容偉好好的,自己就是安全的。
一個人和一群人目睹了一件事,但事後提起的時候,其他人都是眾口一詞的否認,那這個人也會懷疑事情的真實性,慕容偉遇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你們都退下吧,我和太子有事情要說。”
小可足渾氏屏退眾人,將慕容偉拉回房間。
她解開上衣,很多事情不需要敘述,隻要是過來人,看一看就會明白發生了什麼。慕容偉瞬間明白,昨夜自己是跟誰睡了一覺。
隨後,小可足渾氏就開始痛苦抽泣起來,掩著臉痛哭。
出軌了的女人,可以在奸夫高玉那裏柔媚如水,也能在丈夫慕容偉麵前裝成賢妻良母和受害者,這就是變了心的女人。
發起狠來,拋棄了底線的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相比較而言,還是小可足渾氏的姑姑長安君(慕容偉的小姨)更有節操一些。
麵對慕容俊和慕容垂的侵犯,寧可死也不願意就範。現在的小可足渾氏和慕容偉,不過是在互相傷害罷了。
慕容偉十分心煩意亂,又自知理虧,整個人都不好了,在那裏手足無措的坐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可足渾氏穿好衣服,低著頭溫順的說道:“夫君可能是從戰場回來,沾染了邪氣,妾身最近就去昭德寺為殿下祈福。”
她的小手緊緊握著慕容偉的手,對方抬起頭勉強一笑道:“那有勞王妃了,自從固安回來,萬事不順,去祈福驅邪也好。”
慕容偉站起身,略有些歉意的看著妻子的俊俏臉龐,這才感慨當真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可足渾氏相貌人品都是靠得住拿得出手的,奈何男人喜新厭舊,沒激情就沒感覺啊!
再加上對方親熱時的表現實在太差,遠遠沒有那些侍妾“會玩”,慕容偉自然也就提不起興致來了。
“走吧,回去吧,父親可能要回鄴城了,不能再這麼玩下去了。”
“夫君,我叔叔這段時間一直找你,也來求我,無非是軍職的事情……你何不給他點甜頭,免得他以後轉投他人呢?”
小可足渾氏不動聲色的蠱惑道。
“你說的也是那麼回事。”慕容偉托起下巴,可足渾常這廝像是牛皮糖一樣沾著自己,不就是為了兵權的事情嗎?
“東宮要組建衛隊,主將是父親任命,還缺個副將,我看可足渾常對這個位置應該比較動心吧。”
副將,有權,但是也受到節製,慕容偉覺得自己可以拉攏一下可足渾常,畢竟主將是他爹慕容俊的任命,嚴格來說,可不算是“自己人”。
這也是很尷尬的一件事,乃是作為太子的悲哀。
人人都知道你是將來的皇帝,甚至明天就是皇帝也未必,但也是人人都知道,你現在,還隻是一條在皇帝眼皮底下的鹹魚而已。
他能把你捧上去,也就能把你拉下來。或許確實有自己的私心在裏麵,這是人之常情,慕容偉覺得小可足渾氏偏向於可足渾家也沒啥稀奇的。
她父親可足渾翼雖然已經死了,跟可足渾常卻是五服以內的兄弟。
太子的馬車離開後,高玉和可足渾常都鬆了口氣。
“事情成了?”可足渾常昨夜可是聽到那間屋子裏傳來的動靜,她在那裏麵跟高玉這個大帥哥在做什麼事情,簡直用腳趾頭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