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愈久彌香的佳釀(7)(2 / 3)

我不好意思地講了我的情況。姑娘笑了說:“呀,我就是尼古拉的朋友呀,我叫微拉,都找了你一個小時了,咱們快回家吧,過新年了。”

尼古拉的朋友們對我都很熱情,尤其是微拉,我們一直跳舞,我跟她談論西伯利亞,講述自己。

“知道嗎,微拉,跟你在一起,我多開心啊!等你大學畢業,一定要去西伯利亞看我,一定要去!”

第二天早上,微拉告訴我:“別生氣,我騙了你,我根本不認識尼古拉,當你講述自己的遭遇時,我感到很遺憾,所以就邀請你來做客。”

我當然不生氣,這是我最高興的一個新年了!

去年我就是這麼過的新年,而今年,我則是在西伯利亞過的,當然,和我在一起的還有我可愛的微拉!

謊言並不都是可惡的,有時善意的謊言不僅會使自己擁有好的心情,也會使別人收獲快樂。當別人處於困境需要幫助時,請主動伸出援手,你會收獲同樣的快樂和幸福。

給媽媽的信

◆文/趙強

我決定加入美國海軍陸戰隊時,我還不到十七歲。媽媽竭力勸說我放棄這個理想,但最終還是在同意我一參軍的文件上簽了字。

新兵訓練結束後,我被送到了地球的另一端——菲律賓的蘇比克灣海軍基地。在加入海軍陸戰隊前,我還從未去過離新澤西的家80千米以外的地方。

到菲律賓快兩年了,我已經把這兒當成了家。一天,我被叫到博伊德中校的辦公室。中校看起來很和善,但我敢肯定他叫我來不是為了打發時間。

中校正在看文件,我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忐忑不安地等著。忽然,他抬頭問道:“列兵,為什麼半年多都沒有給你母親寫一封信?”

我感到腿有些發軟,暗自思忖:真有過這麼長的時間嗎?

“長官,我沒什麼可寫的。”

中校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當時的實情是,在閑暇時間,我們這些年輕的海軍陸戰隊員們有太多的開心事去做,對我們中的大多數來說,其他任何事情似乎都不那麼重要。

博伊德中校告訴我,我媽媽已經找過美國紅十字會,接著紅十字會又和他就我不寫信的事進行了聯係。隨後,他問:“列兵,看到那張辦公桌了嗎?”

“是的,長官。”

“拉開桌子的抽屜,裏麵有紙和筆。馬上坐下來給你媽媽寫點兒什麼。”

“是,長官。”

寫完一封短信後,我又站到中校麵前。

“列兵,我命令你至少每周要給你媽媽寫點什麼。明白了嗎?”我照辦了。

大約35年後,年邁的媽媽腦力開始下降,我不得不送她到療養院。給她收拾行李時,我翻看著一隻舊的鬆木箱子。在箱子底部,我發現了一捆用鮮豔的紅絲帶捆紮的信件。

這是我在菲律賓時被命令寫下的那些信件。整個下午,我坐在她公寓的地板上一封封地讀著這些信,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終於明白了,自己年青時由於疏懶而使媽媽何等不安。

直到那一刻,我才認識到這一點,對媽媽來說,這也許太晚了,但對我還是有用的。

如今,我已用不著長官站在麵前命令我定期給親人寫信了。

被別人提醒才知珍惜親情的人,悔悟的同時心中應有份羞愧。親情永遠不應被遺忘。因為它常伴我們左右,讓我們為之感動。

窮人的方式

◆文/楊國華

一對農民夫婦十五歲的兒子得了一種惡性皮膚病,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夫妻倆借了所有能借到的錢,領著兒子到處去看病。

那年冬天,在北京的一家醫院裏,母親陪護兒子治療,兒子睡在病床上,母親就和衣坐在冰涼的水磨石板上,幾十個日日夜夜,她沒有安靜地睡過一宿覺。母子倆吃的都是從家裏背來的煎餅和鹹菜,大夫們實在看不下去,午餐的時候,總會給他們打來兩份飯菜,而母親依舊吃著煎餅和鹹菜,把另一份留給兒子晚上吃。後來,兒子的病情不斷惡化,醫生告訴母親:“兒子的病治不好了,維持生命需要很多的錢。”母親回到病房,默默地收拾行李,然後平靜地對孩子說:“咱們回家吧。”說完,母子兩人在走廊裏抱頭痛哭了整整一夜。天亮時,便乘火車離開了北京。

再後來,孩子的不幸遭遇被一些媒體報道了,好心的人們紛紛捐款,連學校的孩子也將自己的零花錢一分一分地捐了出來,希望能留住他的生命。然而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病,孩子還是死了。孩子在離開人世之前,把能夠知道姓名的好心人一個一個地記在筆記簿上,他告訴父母:“我不想死,可我知道自己的病拖累了你們。我死之後,一定把這些錢還給人家。”終於有一天,孩子走了,孩子走的時候臉上帶著微笑,像睡著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