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握手之後的永恒(11)(1 / 2)

潔白的病房裏還談得上安靜和舒適,雖然這家中醫院位於老街,曆史悠久,但比起西醫院那裏的環境可優美多了。“小鬼”扶我起身,牽著我的手緩步走出病房,“二鬼”背著我粉紅色大大的時尚手提包,還有“四鬼”拿著我隨身要添加的衣服。我們一群人招搖過院地經過推拿室和醫生辦的窗前時,隻聽見背包的“二鬼”在那裏得意忘形地放聲唱起了刀郎的“2加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那嘶啞的嗓音掠過窗前,震撼了所有醫護人員和推拿師們的耳朵,他們一齊看著這群不明身份的人,投來了莫名羨慕的目光。

那時,我麵帶欣慰的微笑,一種不因歲月而逝的友情,已讓我享受其中了。在“小鬼”的牽引下,我們一步一步走下了三樓的階梯,向那家新開的餐館走去。

這用十年築成的友情,已漸漸堆積成一種生死之交的姊妹情,那些“鬼們”說過,就是50歲了,我們還要在歌廳裏天真無邪地那樣癲狂。

暖暖的秋天裏,這前世修來的緣分,讓我們在漫長的人生路上,那顆心永遠都不會老去。

縱然是然是生命墜落,陰陽兩界的徘徊,但她們真摯的友誼卻刻畫在楓葉上,在歲月裏紅光閃閃。

友情停留在某個時間

◆文/佚名

和岩成為朋友一直是一件讓我困惑的事。我交朋友,從來都是主動找上門去,可和岩的交往,卻違背了我的原則,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她的死黨。

岩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和校方鬧退學。那還是大學一年級,剛進入軍校,部隊的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沒有外國電影中那麼漂亮的軍服,沒有長長的靴子,反而有數不清的條令和製度。而我反抗條令製度,故意不把被子疊成豆腐塊的後果便是:晚上熄燈以後,我一個人在走道裏練習疊被子,直到得到隊長的認可,我再抱著它進宿舍,把它拆開睡下。

校方不允許我退學,父母也怕我回家以後第二年考不上大學。一次軍訓休息時,岩走到正在發呆的我旁邊,讓我教她唱一首新歌。唱著唱著,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和我同樣心思的岩,也陪我落了淚。

岩其實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她各方麵都比我優越:家境比我好,人長得很漂亮,又特別會處理人際關係。所以同樣不喜歡軍校的我們,卻有著兩種結局:隊領導視我為後進分子,她卻成了我們班的班長。

我不知道岩為什麼願意與我做朋友,但我卻心甘情願地和她在一起。她很會照顧人,出去吃飯的時候,她會跑前跑後地張羅,我隻要老老實實地坐著,她會把一切都招呼上桌,而且她還很喜歡付賬,很多人都願意聽她的招呼。我生病的時候,我的床邊會有許多好吃的,常常會讓我開心得想不起家……岩就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照顧著我們的友情。

因為岩的熱情美麗,她認識的人很多,她可以在某個夜晚,讓我從她的皮箱中隨便挑自己喜歡的衣服換上,然後騎車帶著我溜出校門,美美地到外麵玩一通。在把談戀愛視為禁忌的軍校,我們可以躲在蚊帳裏因某個很帥的男生而聊到深夜,白天就相約去看他打球。兩個人四隻眼睛緊緊盯著他,一邊看他一邊指手畫腳地談笑,直到把他看得發毛,對我們橫眉怒目為止。

岩和我很多地方相像,我們常常會做出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次和岩上街,我們都看中了一件美麗的婚紗式的禮服,就湊錢把它買下了。可想而知這件衣服在同學問引起的轟動,大家都說不值得花那麼多錢,可這又有什麼呢?隻要我穿上它美麗就好,哪怕隻在宿舍裏穿一次。

畢業以後,我和岩都分在了北京。我所在單位很偏僻,在北京郊區的一個小村莊。因為工作環境的艱苦,我不得不學會一個人應對許多事情,也不得不學會慢慢長大。所以,在幾年後和岩見麵時,她還是以前的她,我卻不是從前的我了。當我不再附和她的觀點,堅持自己的主見時,當我不再對她衣櫃裏滿滿的衣服表露出欣羨的神色時,我看到她眼裏的熱情慢慢消融,而成了一種黯然失色的落寞。

我和岩的友情就結束在我不需要她嗬護的時候。在我剛離家孤單一人時,我很感激岩對我的愛護和關心。可我不能拒絕長大,不能總生活在她的光環下和照顧之下。想起那段被友情籠罩的好時光,我心裏漸漸塞滿一種甜蜜,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岩就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照顧著我們友情。

朋友的信任

◆文/佚名

公元前4世紀,在意大利,有一個名叫皮斯阿司的年輕人觸犯了國王。皮斯阿司被判絞刑,在某個法定的日子被無辜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