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地方了,石鬱楨不方便進去,指了指那月洞門對紫鵑道:“紫鵑姑娘從這裏進去就可以了。我不方便進去,先失陪了。”

紫鵑盈盈一笑:“多謝石爺帶路。”

鬱楨做了一揖便就告辭。紫鵑便很快回到了園子裏,姑娘們正在那裏談論詩書。侍書和翠縷幾個丫頭也剛好趕來。

翠縷見著了紫鵑先鬆了一口氣:“我就說不用擔心紫鵑姐姐,看她不是自己找過來了嗎。”

紫鵑笑道:“我出來後認錯了路,走了許多彎道。你們倒好。”

紫鵑又看了看那個女主人,正是那位叫做胤祥的妻子。

石鬱楨將紫鵑送到了紛園門外,便折路回去。剛走到牌樓的時候就見自己的遠房堂姐正在那裏和一個小丫頭說笑了。

鬱楨隻得上前問候了一句:“阿姊。”

石佳氏抬頭見這遠房的兄弟過來了,於是也滿臉堆笑;“鬱兄弟近來可好?好些時間不見鬱兄弟了,如今在這府裏當了兩年差,倒也大好了。”

石鬱楨賠笑道:“跟在殿下身邊也學了一些事,隻是殿下最近腿不好。”

石佳氏笑道:“有時間還請你家大姐過來坐坐,我正說悶得慌,沒個人說話解悶。”

鬱楨答應著,兩人站在一起說了幾句話,他堂姐就先和那丫頭說著話走開了,他的這個堂姐曾經也有過一個兒子,隻可惜還不到兩歲就夭折了,她生性淡泊也不問世事,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

賈璉夫妻用了早飯,賈璉匆匆的要出門。鳳姐叫住了他:“這麼著急,要去哪裏?”

賈璉笑道:“需要我給你彙報彙報?”

鳳姐接過了平兒遞來的漱口水,匆匆的漱了口,又要了手巾檫手,不慌不慢的說:“我哪裏敢呢,爺是天天在外麵跑的人,和什麼人好,交些什麼朋友我哪裏知道一點。”

賈璉冷笑道:“昨夜老爺將我叫了去,吩咐了兩件事,一早要趕著去辦。還要回來複命,奶奶也別太多心了。”

鳳姐咂著嘴說:“罷了,你去吧。誤了正事我可擔當不起,既是老爺吩咐的,我哪裏還敢多問一個字。隻有一句,別有時間就去喝花酒。”

賈璉挑釁的笑道:“老爺說我將事辦得好,賞我一個丫鬟。”說完後也不等鳳姐開口,便一溜煙的走了。

這裏鳳姐恨得牙癢,握緊了拳頭重重的捶著桌子:“很好,很好。人還沒過來,就這樣了。我叫他趁不了這個願。”

平兒上來道:“奶奶歇歇氣,用不著這樣發怒。再怎麼還是一句話,再說過來了也沒什麼,奶奶的次序排在那裏呢。”

鳳姐看了平兒一眼:“你也別和我打這些花裏胡哨,巴不得我早些死了吧。”

平兒自討了沒趣,一句話也不敢說。鳳姐賭氣的拉了拉衣領,掀了簾子自己出去了,又高聲叫道:“小紅,小紅!”

小紅答應著馬上就跑來了,笑問著:“奶奶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