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鴻撫摩著他的腦袋笑道:“一會兒我將錢賠給你。”
紫鵑笑了笑,接過了飛羽拿來的盒子。
慕鴻將飛羽打發走了以後,果真成了孤家寡人了。一人也甚是方便,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去哪就去哪,身邊少了一個嘮叨的人。
魏常又邀慕鴻過來吃飯。慕鴻當然二話沒說便過來了。
紫鵑在旁邊打趣道:“我看曹爺一人也難過,不如就到我們家搭夥吧。不過就多添一雙碗筷的事,也不費什麼。”
別人還沒開口,慕鴻先笑道:“那敢情好,我自然是百個願意,隻要伯父和伯母肯收留我。”
魏常笑道:“秀秀這提議也不錯,曹爺把我們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好。”
慕鴻卻望著紫鵑說:“我也確實需要一個家了,隻要二老不嫌棄曹某,我就將夥食費交了來。飛羽我打發走了,一個人也不想做飯。”
就這樣曹慕鴻成了魏家的一個編外成員,常到藥鋪裏給他們幫點小忙,魏家的人都很喜歡他。魏常簡直快要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了。相比起魏誠的緘默,曹慕鴻的風趣的確給這個家帶來了許多的生趣。不過紫鵑的臉上卻始終是淡淡的,她也一直刻意的和曹慕鴻保持著距離,曹慕鴻倒也不苛求什麼。或許讓他能天天看見她,聽她說話,已經足夠了吧。
這天已經天黑了,父親正和兩個男人在屋裏喝酒。母親因為身上不怎麼舒服早早就睡下了。裏麵的推杯換盞的場景是不合適紫鵑的。她過來勸了一番:“爹呀,您還是少喝一點。不要讓媽操心,身體是您自己的,才好些又犯了酒勁了。一會兒媽怪罪起來我可不幫爹說好話。”
魏常道:“我養的這一雙兒女倒好,兒子是個老實疙瘩,嘴也笨。女兒倒好,就是太厲害了。”
慕鴻接過話說:“她不厲害就不是紫鵑了。”
紫鵑道:“曹爺也別喝醉了,一會兒可沒人扶你回去。”
魏常道:“怕什麼,醉了就睡這裏吧。”
魏誠起來趕著妹妹:“你快離了這裏隻怕我們爺倆才安心呢,再說我會勸著爹的。”
紫鵑又囑咐了一番才不放心的離開。
這裏已經酒過三巡了,曹慕鴻喝得倒少,又怕老人家上了年紀喝多了不好。便推辭的出了席。外麵黑乎乎的一片,被寒風一吹,酒意清醒了不少。他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女子細細的歌聲。
隻是那歌聲充滿著幾分淒涼和寂寞,歌詞也模模糊糊的,隻聽見其中幾句;“我曾愛過一個男孩,他也許已經兒女成群。在每個冬天的晚上,在爐邊教他們歌唱。爐火慢慢地燒著,我心兒也跟著顫動。卻不知道為什麼哭泣。莫非我還依然年輕……”
慕鴻心裏一凜,這歌聲是紫鵑的聲音。當初還在賈府的時候也曾聽她唱過一次,隻是這一次的詞和上次一點也不同,十分的直白。正想感歎一番的時候,紫鵑似乎也發現了他。正打算回房的時候慕鴻卻叫住了她:“你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