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君忙道:“四嫂快別多心。我們爺是有心病的。”
胤祥從裏麵出來以後,見天色陰沉沉的。弘曆和弘暾兄弟倆正蹲在那角落裏不知在看什麼。胤祥上去道:“外麵這麼冷,進屋去玩吧。”
小弘曆笑道:“十三叔,快看這裏有一隻受凍的小貓。”
果然牆角處有一隻瑟瑟發抖的黑色小貓,兄弟倆正玩弄著它。
胤祥道:“你們快進屋去,不然受凍的就不是貓了。再說你們不怕被它給抓傷麼。”又問弘暾:“可見你大哥呢?”
弘暾回答道:“回阿瑪,大哥不在府上。”
胤祥道:“這小子又跑到什麼地方去呢。我不信我這個做老子的管不了他了。”話音才落,就見瓜爾佳氏領著女兒過來了。
琴兒上來行了禮。
胤祥問道:“弘昌上哪裏去呢?”
母女皆說不知道。
胤祥氣呼呼的走開了。
瓜爾佳氏還有些納悶:“昌兒又惹你阿瑪生氣呢?”
琴兒搖頭不知。
瓜爾佳氏見弘曆在此,料想必定雍王府裏有人出來了。又見爺從這裏出去,那屋裏必定有貴客。她這身份地位到也不敢打擾貴客,便要往回走。
琴兒道:“怎麼額娘不進去呢?”
“進去做什麼。我們回去吧。”瓜爾佳氏扭頭就走。兩兄弟還蹲在那裏逗弄著那一隻可憐的小貓。
這裏烏拉那拉氏和幼君依舊說著家務話。烏拉那拉氏說:“我看十三弟妹是有福氣的。我們這些妯娌間誰不知道十三弟最是疼媳婦的。”
幼君冷笑道:“可不是疼。隻是我們爺如今有了別的心思,我也張羅不過來了。說了幾次他又不聽,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我能有什麼福氣,有福氣的是四嫂。”
烏拉那拉氏道:“什麼福氣。我不像弟妹,還有幾個自己的子女。如今雖然說是正房,掙了一個好聽的名分在那裏。內心的苦有幾個人能看見的。王爺對我也不過維持著表麵的尊敬罷了。但凡我有一個兒子也不至於如此。如今王爺的心頭肉早就是那才進來不久的年氏了。不過比別人長得都好些,又經常不出那院門。所有的規矩到了她那裏王爺都給她免了。一月三十天,都有十八天在那女人的房裏。我麼,隻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
幼君的一番話不曾想勾起四嫂的這些苦來,心裏有些歉然。於是急忙轉移話題:“說起我們這些妯娌們。第一個要強的是八嫂。八哥那樣的人物偏隻聽八嫂的。所以女人有時候太柔順賢惠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烏拉那拉氏笑道:“說起這個人物可真了不得。出生比你我都高貴。行的事來卻帶著一股剛毅。隻是八弟和我們王爺不怎麼對付。若是讓他們聽見我們在這裏討論他們家又有一頓說。”
幼君笑道:“可不是。”
這時奶媽帶著桑兒進來了。桑兒給她們請了安。烏拉那拉氏將她叫到身邊,愛憐的撫摩著她:“才兩歲多的孩子,長得都這麼好了。真讓人喜歡。我正想認了她做幹女兒呢。”
幼君笑道:“那也是我們桑兒的福分了。隻是這件事還得去問問他阿瑪。”